他脑袋“嗡嗡”响,时间有些茫然,这样状态许久没有出现过。他抬头,日光灿烂,祝苗正以个狼狈姿势趴在墙头,脸被晒得有些红,鬓角被汗水浸湿。他看到祝苗伸出来手,只不算很有力成熟手。
“快点啊!”
祝苗急死,急得快哭,他眼角余光看到被揍顿林周沿着墙无力地瘫倒在地上,保安或许拐个角就要找到这里。
就在他准备从墙上跳回去,拉着项澍从另边跑时候,项澍总算有反应,把握住祝苗手,祝苗拉他把,让他借力攀上墙头。
祝苗拉得太猛,下子没收住劲儿,在墙头失去重心,手在半空中乱抓,这回轮到项澍反过来拉他。俩人起从墙头栽下去,项澍垫在下面,手捞住祝苗腰。幸好墙另头是个草坪,墙也不高,项澍脸朝上,摔得不痛,倒是祝苗,整张脸撞到项澍胸膛上,撞得鼻梁疼,阵发酸。
祝苗愣住,不是因为项澍在这儿,也不是因为林周在这儿,也不是因为项澍正在揍林周。
项澍样子和平时实在太不样,平时他是不急不慢地在吧台后面冲咖啡英俊咖啡师。虽然他有大片文身,但那些文身和粗鄙鲁莽点都不搭边,代表着是他职业和热爱。
当然,他也有点疯狂,不然不会在泥泞埃塞俄比亚山林里罔顾狮子咆哮威胁,寻找野生咖啡树。但他给祝苗总体印象是可靠、优雅、专业、理智,他教育过祝苗,说“只有憨批才动拳头”。
但此时,项澍衬衣估计是刚才在打架中被扯乱,发胶固定好头发也松,紧咬牙关让他下颌线凌厉而不近人情。这已经不是两方打架,林周根本无力还手,连呜咽声音也弱下去,但项澍好像没打算停手,最后下提膝顶撞时候,祝苗好像听到肋骨断裂“咔嚓”声。
远处好像有人来,有保安声音。
墙另头有吵嚷声音,祝苗连忙爬起来,发现自己正骑在项澍身上,特别不好意思,手忙脚乱地挪开。
“走。”项澍翻身站起,扯着他手腕就跑,俩人沿着小路路跑走。
祝苗觉得手被圈住地方又热又烫,阳光打在身上也烫得很。他路跑,觉得心跳快得很,不知道是因为过快速度还是因为此刻逃跑,又或者是别。
他们路跑,竟然口气跑回店里,像两个做坏事小朋友。
俩人怕吓到客人,不敢进去,只隔着玻璃和里面柠打个招呼,各自撑着膝盖喘气。项澍恢复得稍快,平复呼吸,推门进店里去,倒两杯冻苏打水,切两片香水
“谁在那儿——”
祝苗马上冲过去拉项澍,用好大劲儿才把他拉动,祝苗小声吼道:“有人来,咱们得走,别打……”
他连着叫好几声,项澍才泄劲儿,祝苗拽着他到墙边,围墙上有个凹下去坑,正好垫脚。墙上本没有落脚处,爬墙人多,也就有。
祝苗熟练地翻上墙,骑在墙头上,回头看,发现项澍还愣愣地站在墙下,跟丢魂似,胸膛上下起伏。祝苗没来得及思考这其中异常,他听到越来越近脚步声,他趴在墙头,朝项澍伸手:“快点啊,拉你上来!”
项澍这才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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