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澍仰头,把苏打水喝完,说道:“有些人,就是得揍。”
话音刚落,他想到自己今天状态,又补句,说道:“不该打这重,对不起。”
祝苗摇头:“你干嘛道歉啊。”
项澍又说道:“他要是再毛手毛脚碰你,你就揍他。不对,你告诉,来揍。他是变态,你不是,你没做错什。打人是,你更没做错什。”
这回,祝苗更是说不出话,只能点头。
柠檬放进去,加冰块,自己拿着杯,另杯递给祝苗。
他们就这样人捧着杯,坐在门外花坛边木长椅上。
过好会儿,祝苗才小声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为什打他啊……”
项澍理理刚才混乱中弄得皱巴巴衬衣,他热得后背湿片,解开顶上两颗扣子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不知道吗?”
祝苗“啊”声,怯怯地问道:“你怎知道啊……”
被人罩感觉真好啊。
项澍赶他:“快进去吧,帮你柠姐姐干活,抽根烟,杯子起拿进去。”
祝苗拿着俩人杯子进去,擦擦汗,换件T恤,扎好围裙开始帮忙干活。柠什也没问,她好像天生缺乏好奇心。她正在专心做杯拿铁,拿着她最爱粉红色拉花缸,拉只白白胖胖小天鹅。
祝苗隔着玻璃往外看,项澍正站在门外抽烟。
门外蜀葵开得正灿烂,粉色花朵就开在他旁边,他却没有分神看眼。吐出烟雾模糊他五官,无端看起来有些落寞。
旁人听肯定以为他们在打哑谜,但祝苗心里知道他们在说什。他脚趾在鞋子里蜷缩起来,拼命去抓鞋底。不知道为何,和项澍进行这段对话让他觉得心虚、羞耻、罪恶。明明在他和林周来往中,他是不折不扣受害者,但他总把这种“受害”也当作自身性向带来污点。
林周在别人眼里是这样好个老师,而他在别人眼里是个坏学生,知道他秘密同学骂他“变态”,除奶奶,好像没有人会站在他这边,而奶奶,如果知道他秘密,还会站在他这边吗。
祝苗漫无边际地想着。
项澍说道:“来时候见到他摸你肩膀,还想往你脖子上蹭,老师学生有这样吗?那时候回头去找他,才诈他两句,他自己就心虚上,生怕大声嚷嚷。他自己把领到那儿,要别说出去。”
冰凉柠檬味儿苏打水喝到底,冰块还没完全融化,撞在杯壁上“哐啷哐啷”。祝苗低头摸着杯子上凉凉水珠,他说道:“所以你就打他啊,不是说不能随便动手吗,你还教训来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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