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谁？”有人问。
祝苗喉咙干涩，吞
口唾沫才哑着嗓子说道：“
找项澍……他在吗？”
何峥笑着说：“好啊。”
直到车开出去，祝苗回头看，发现何峥还站在原地目送他走才转身离开。何峥其实真
是个好人，但祝苗心里除不想麻烦他之外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较劲心里。他知道何峥和项澍过去有点故事，他不想在何峥面前过于窘迫。
但现在
切都没什
意义，他又丢脸。
祝苗靠坐在出租车后座上，觉得头疼得离开，看着车窗外灯光飞快后撤，连成片朦胧光影。
车很快就停，也就十五分钟路程，出租车停在个门面低调红酒会所门前。祝苗进门之前还紧张地对照着反光黑色墙壁扒拉下自己头发，但他现在脸色实在不好看，脸色苍白，脸颊上有不自然潮红，嘴唇发白，起很多干皮。
他转身朝街角对面何峥店去，何峥正准备打烊，灯都关，正锁着门。祝苗和他不熟，没讲过多少句话，祝苗甚至没有把握他知道自己名字。祝苗有些踌躇地走过去，清清嗓子，何峥见他就转过来，笑着说：“怎？有事？”
何峥总是笑面迎人，穿身棉麻材质衣服，柔和温文，看着他，不知道为什穿，祝苗觉得格外窘迫，觉得自己是个什都不懂只会犯错小孩子。
“、有急事，”祝苗说道，“你能不能帮打个电话给柠姐……”
何峥没有多问，温和地说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没有柠电话，帮你打给小澍？”
祝苗反应两秒才知道何峥是在说项澍，祝苗只能点点头，没有别办法，总不能因为不敢和项澍打交道就把正事耽搁。
祝苗才进去，报项澍名字，前台接待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好几回。
按照何峥说，项澍今晚和几个相熟朋友在这边，里面有他和何峥共同朋友，都是咖啡圈，所以何峥从社交平台上看见。
前台接待领着他顺着灯光昏暗走廊往里走，停在个房间门口，敲敲门，等到里头有人应，祝苗自己推门进去。
房间不大，灯光倒不是很暗，装饰得很有品味，祝苗也不太懂品味什，就觉得很贵。桌子上胡乱摆几个装红酒高脚杯，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，屋子里有黑胶机，播着祝苗听不懂西语歌。
没有个祝苗认识人，他们全部都抬头盯着祝苗，祝苗今天穿件很旧白T恤，上头还有没洗掉咖啡渍，下半身是穿松校服短裤，脚上是人字拖。他窘迫得快要从地缝里钻进去。
何峥掏出手机来给项澍打电话，祝苗就在旁边眼巴巴地等着，既害怕电话接通又害怕电话接不通。何峥等到电话都忙音，又拨次，还是没有人接听。祝苗急得皱紧眉头，脑子飞快转动，想着要怎办才好。
何峥说：“很急吗？大概知道他在哪儿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祝苗只能点头，没有别办法。
何峥是个周到温和人，他帮祝苗用手机打车，祝苗其实点都不想麻烦他，所以压根没把丢钥匙事情告诉他，他也没问，但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别人。
上车前，祝苗认真地说道：“明天把钱还给你，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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