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眨眨眼,茫然,他和郁凝计较什,有什好计较。他觉得难受极,脑袋像要炸掉样,胃里也阵阵犯恶心,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感冒生病,但他内心还有个角落,委屈得快要疯掉。
见他不说话,项澍难得地有点着急,又问道:“到底怎?”
祝苗乡来觉得自己是个有点粗线条人,平时虽然敏感,但从来不多把事情放在心上,如果事事都上心,那他都不用活。但今天不知道怎,项澍没有凶他,也没有说什重话,就是这
项澍注意力下子就被转移,郁凝很不高兴,刚才他自顾自地说这久,项澍都没正眼看他,怎这下子就去看这个傻小子。
项澍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,站起来,赤脚踩在木质走廊上,说:“怎?”
祝苗下子不知道该说什,他低头盯着自己脚趾,好似丧失语言表达能力,他看到自己脚趾缩起来,连脚趾甲都这不体面,剪得坑坑洼洼。郁凝好像被侵犯领地小猫,不高兴地撇着嘴,去抱项澍手臂,拖着声音说道:“你走吗?这多天没见,今晚去那里吗?”
项澍没理他,弯腰捡起烟灰缸拿在手里往里走,走过祝苗身边时候伸手带他下,祝苗就听话地跟在他身后进屋。
里头人见他们三人先后进来,都露出看好戏表情,有和项澍熟些,开口调侃他:“没打扰你好事吧?”
座位上坐着众人交换个眼神,有人调侃道:“他好像在院子里,郁凝也在。”
有人“扑哧”声笑,小声说道:“不会是什修罗场吧……”
祝苗连脚趾都蜷缩,被人这样直肆无忌惮地打量让他很不舒服,他干巴巴地说道:“院子在哪儿?有急事……”
有人给他指指,祝苗连忙顺着方向走过去,走时候很小心,生怕自己人字拖在木地板上踩出“啪嗒啪嗒”声音,那可太丢人。
房间面有扇装饰得很和风推拉门,祝苗脑袋晕乎乎,推半天都没推开。他尴尬极,回头看眼,虽然大家都没在看他,但他能感觉到每个人注意力都还在他身上,但就是没人来帮他。
项澍随口说道:“滚蛋。”
项澍穿上鞋子,对祝苗说道:“走吧。”
见项澍要跟着祝苗走,最先走却是郁凝,他面子上挂不住,重重地撞开正好挡住门祝苗,冷冷地“哼”声,推门走。祝苗整个人都轻飘飘,只有脑袋重,被他撞个趔趄,项澍伸手扶住他后背。
祝苗亦步亦趋,跟在项澍后面走出去。
会所外面,郁凝正好在路边打车,上车前还瞪项澍他们眼。项澍说:“小孩子,别和他计较。”
祝苗委屈极,回头来专心对付面前门,好不容易才推动。
门外是个小院子,曲径通幽,有流水有植物,亮着灯。祝苗眼就见到项澍坐在不远处廊下,没穿鞋,赤着脚,曲着条腿,在抽烟。他旁边坐着人,很面熟,祝苗下子就想起来,上次他给项澍送豆子时候,那个精致得像猫样年轻男人。
郁凝在不住地和项澍说话,项澍有搭没搭地应着。
祝苗看着他们,有点不敢叫。
倒是项澍回头看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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