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整个人都迟钝,脑袋重得没法思考。项澍没多问他,直接蹲下去,把祝苗背起来,往上颠颠。祝苗发烧,像个人形热源,暖烘烘地覆盖在项澍背上,项澍感觉到祝苗喷在他后脖子上鼻息都是发烫。
夜已经深,路上没什人,项澍走得又快又稳,祝苗整个人都没声息,只有呼吸下下地喷在项澍脖子上。
项澍不由得又颠颠他,祝苗含糊地“唔”声。
项澍单手托着他屁股,另只手掏钥匙开门。他对吃住都并不是很上心,现在住房子有点老,家里也有些乱糟糟,他进门时候,反手把祝苗人字拖拽下来,随手扔在玄关。
家里俩房间,个是卧室,另个房间原本是书房,后来堆个小型烘豆机,还有些杂七杂八,早就不能睡人。项澍直接把祝苗背进卧室里,卧室里也有点乱糟糟,床上被子没折,堆成
项澍反手圈住他手腕,说道:“没事,先去医院。”
“不行,”祝苗腾地站起来,急起来又要打嗝,憋得脸也红,“灯还开着呢,猫也没喂,不去医院……”
项澍拿他没办法,只好拉着他去打车,俩人回到店里,项澍用自己钥匙开门,祝苗屁股坐在店里,趴在桌子上,只露出只眼睛,看着项澍喂猫。他小声嘟哝道:“钥匙要是被别人捡怎办?”
项澍说:“没事,再加把锁就行。”
项澍把猫全部赶回去二楼,关进笼子里,突然想起这边洗手间里没有热水,他看着祝苗直以来睡长沙发,有点无奈地叹口气,从二楼栏杆探出头去看,见祝苗趴在桌子上,动也不动,蜷缩着,比以往每个时刻都更像个小孩子。
个略带着急问句。
“到底”怎。
祝苗觉得这好像是这些天来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,他眼眶瞬间红,难堪地抓着衣服下摆,想说话,但汹涌情绪全部涌上来堵住他喉咙,他急促地抽噎喘气,说不出话来。
项澍被他吓大跳,连忙走近两步,轻拍祝苗后背,安抚道:“没事没事……”
祝苗眼眶鼻子通红,气没喘平,开始打嗝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、把、嗝——把钥匙弄、弄丢……嗝——”
他下楼去,轻拍祝苗脑袋,说:“行,走吧,去医院。”
祝苗把脑袋埋进臂弯里,像只逃避现实把脑袋钻进沙堆里鸵鸟。
“不想去,不想去医院……”
项澍马上就弄明白他为什不想去医院,马上哄道:“行,不去,去家吧。”
祝苗抬起头来看他,傻乎乎地点头。项澍去把店里灯都关,领着祝苗到门外,锁好门,说道:“不太远,走路过去能走得动吗?不行背你。”
项澍连忙牵着他走回会所里,问前台要杯温水,让祝苗缓缓喝下去。
还不等祝苗再说话,项澍突然皱眉头,问道:“你生病?”
祝苗打嗝打得难受,眼眶里泪水在打转,鼻头红通通,项澍直接伸手,手掌覆盖在他额头上,温度烫得吓人。
“走,去医院。”项澍果断地说道。
祝苗只觉得项澍摸在他额头上手凉凉,手心温度让他舒适得想叹气。但听去医院,他又急,拽住项澍手,说道:“钥匙,钥匙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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