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柠姐和说你和她是怎认识,她说你……”
他还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措辞,项澍看他眼,直接接上:“有病,嗯。”
听他这样说,祝苗总觉得心里不舒服,不是因为这个病本身让他不舒服,而是因为项澍这样无所谓态度让他不舒服。项澍不是那种坦然接受无所谓,而是放任自流无所谓,这让祝苗心里挺不是滋味。
他双手捧着杯,低头看着橙黄色酒液,说道:“不是八卦打听,就是想多解你点。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何铮分开啊,是不是因为这个……才不愿意……不愿意接受……”
说到最后,祝苗
骑虎难下,祝苗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。
项澍到厨房里拿两个玻璃杯,开酒,往两个杯子里分别倒点,看着也就是两三口量。项澍没有多倒,开冰箱,拿两块大大方冰,放进杯子里,递杯给祝苗。
项澍家阳台不小,阳台上放张白色小圆桌,把椅子。项澍把客厅里把椅子搬出去,俩人对坐着。从阳台看出去,除夏天夜色就是万家灯火,祝苗总觉得今天要发生点什,觉得好紧张,双手拿着冷浸浸酒杯。
项澍摇摇杯,冰块撞击杯壁,发出“喀啦喀啦”声音。
“怎不喝,不是要切磋吗?”项澍说。
连忙回头来要扶他。祝苗装出副睡眼惺忪样子,嘟哝道:“在哪儿……”
“家。”项澍靠在门边,说道,“你睡吧,有不舒服叫。”
祝苗怎能让他走啊,连忙说道:“好像好,头也不晕,胃也不难受。”
项澍上下打量他,见他仍旧副脸红红样子,笑道:“嗯,那你想怎样?”
祝苗假装没听出他弦外之音,厚着脸皮继续说道:“、感觉现在酒量不错,不信咱们俩切磋下!”
从倒酒那会儿祝苗就闻到浓烈酒味,那味道比他喝过啤酒、红酒都要冲得多得多,祝苗生怕自己这口下去,人都要没。顶着项澍揶揄目光,祝苗捧起杯子,试探性地抿口。
酒是烈酒,就那沾湿舌头都不够几滴,把祝苗呛得直咳嗽,整张脸都皱起来,舌头上火辣辣,眼泪都要出来。酒是自己挑,尽管这样,祝苗也要挤出笑容来,违心地说道:“好酒!”
项澍悠哉悠哉地喝口,神色不变。
祝苗心道糟糕,这是错误低估敌方力量,他得单刀直入,速战速决。趁项澍正捧着酒杯眯着眼看外头灯光与夜色,他突然说道:“哥,那天和柠姐聊天。”
项澍从鼻子里“嗯”声,示意自己在听。
项澍挑起眉。
“生日嘛,庆祝下!”
祝苗翻身下床,那点儿酒劲还在,脑袋晕瞬,但他很快站稳,直奔着项澍家酒柜去。项澍也不说话,看在他生日份上没拆穿他,只见祝苗在酒柜前愣住——酒瓶上英文他没个认识。
祝苗回头求助般地看项澍眼,项澍没理他,仍旧抱着手靠在门边看着他,只是抬抬下巴,意思是:你挑,你尽管挑。祝苗咬牙,随手抓瓶:“这个吧!”
项澍“扑哧”笑,不等祝苗犹豫着反悔,就过去把将祝苗挑酒抽走,拖着声音说道:“这个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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