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开始开咖啡店,爱上咖啡,他和何铮再次见面时候,彼此平静地寒暄。知道这时候,项澍才明白,他们之间可能并没有真正地爱过。何铮像随手照顾只流浪猫样收留他,他则像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似抓住何铮。
而现在,他有更多余裕去爱人,也有更多余裕来让别人爱。
祝苗把下巴搁在膝盖上,静静地听,是个非常合格听众,眼睛里闪着光。
他说:“哥,对不起,今天不是生日,骗你,就是想和你呆在块儿,让你讲你事给听。”
项澍手上有祝苗身份证复印件。
项澍发动摩托车,真开得很慢,沿着路路开回去,祝苗搂住他腰,挨在他背后,像个持续发热小恒星。
还是那片海,还是那个礁石,车停在沙滩上,他们靠着礁石,肩并肩坐在沙滩上。
“哥,”祝苗声音和着海浪声,“你想说什都行,都想听。”
项澍看着漆黑片海,看着星星和月亮,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,但旦打开话匣子,切都变得容易许多。
和何铮相遇时候,他刚刚开始治病,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相配合。他那时候和祝苗差不多大,经常彻夜彻夜地睡不着,兴奋快乐时候觉得世界上没有件事能难得倒他,抑郁发作时候却觉得自己已经从世界上消失,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。
停在原处,时间只过小会儿,但无论是项澍和祝苗,都觉得好像过好久好久。
项澍推着车到大路边,祝苗跟在他旁边,嘟嘟囔囔地小声说话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啊,你都没给把事情说明白。”他絮絮叨叨地说道,“哥,你妈妈这样也觉得很难受,但是怎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你啊。有病人就不能被喜欢吗?那以后搞对象先去做体检好啦……”
“再说,也不怎样啊,你看又没有钱,成绩也不好,连住地方都没有,但你不也喜欢……”
说着说着,祝苗声音点点地低下去。
他说:“知道,小骗子。”
然后他们接吻。
作者有话说:
休息三天,周日更。
感觉整个感情线比
何铮开咖啡厅,教他咖啡,他迅速地对何铮产生依赖,但他不知道,依赖是比爱要危险得多情绪。他狂躁发作时候,打和何铮有纠纷商业合作伙伴,他个人坐在派出所,等何铮来领他。
他也带何铮来看他妈妈,她在他们俩面前歇斯底里地将布娃娃脑袋扯下来。
何铮明显吓坏,他能感觉到。
这很正常,他父亲就是被母亲反复病情折腾得筋疲力尽,然后离开。他和何铮最终还是分开,分开之后,他努力地去做那棵隐蔽别人大树,因为他知道,让别人依赖,总好过依赖别人要好。
后来,他病情渐渐稳定下来。
项澍回过身去,寂静郊区公路上只有他们俩人,祝苗看看他,有些不安地说道:“哥,你喜欢吧?”
项澍伸手揉揉他头,说:“回去说,上车。”
祝苗乖乖地戴上头盔,跨到车上,手扶着项澍肩膀,在他耳边说道:“咱们回家吗?去海边好不好。”
项澍没有犹豫,“嗯”声答应。
祝苗:“开慢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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