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苗见他不动,差点急得再次翻下去,幸好项澍马上抓着他手翻上去。俩人顺利地翻过墙头,回到疗养院正门,摩托车还
项澍闻到祝苗身上味道,洗衣粉和咖啡混杂味道,和自己身上味道模样。他还感觉到体温,灼热,他几乎要被烫到,反应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因为自己浑身发冷才显得祝苗如此炽热。
以前,近乎自虐式,他经常翻墙进来,隔着小院子去看。
每次,他都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凝固,浑身发冷,刚刚也是,他整个人都僵,无法思考无法行动,他压根没有凑过去看,但他心里很明白祝苗会看到什。以往见过场景自动就在他脑海里回放,风停,虫鸣声也静,连树梢叶子都止住摇曳。
但神奇是,就在祝苗敞开怀抱迎上来这刻,项澍感觉到自己血液重新流淌。
他感觉到祝苗心跳和体温,风重新拂过树梢,虫继续鸣叫。
祝苗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。
他双手正抓在项澍小臂上,他感觉到项澍手微微发抖,并且还想往外抽。他下意识地双手往下,握住项澍手掌,感觉到手心里滑腻腻,都是冷汗。
自听到柠说到项澍病那刻开始,祝苗心里就没有打过退堂鼓。
突然间,想到刚刚那个女人,还有破旧布娃娃,他突然心中停跳拍。那个女人,开始时抱着布娃娃,满脸是恬静笑,就好像那个娃娃就是她孩子,但后来,她又那样无情地撕开他。
祝苗感觉到自己鼻子发酸,喉咙发紧,他吸吸鼻子,没有哭,摆出他自认为最成熟稳重表情,为维持表情,他嘴唇抿得紧紧。
好神奇。
他们仿佛互相支撑样地抱着,不知道抱多久,呼吸声下下,平稳得像潮汐涨落。
“好像有人来。”祝苗小声说道。
远处确有手电筒光在到处照,祝苗忙牵着项澍手,猫着腰往回走。来时候是项澍带着他,现在轮到祝苗带着他往回走。他们回到刚才翻过墙来地方,这回轮到祝苗下子翻到墙头上,他盯着远处逐渐靠近光,有些着急,朝项澍伸出手,小声道:“哥,快来。”
项澍突然又想起那天在学校里,揍林周那天,祝苗也是这样,跨在墙头上朝他伸手。
房间里已经完全安静下来,但是远处隐隐约约还有别声音,不知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来,不知道是哭声还是说话声。听得祝苗心阵阵地抽,他不知道该说什好,只能去看项澍脸。
项澍还是那样,没有表情。
祝苗往常觉得他强大,就像棵早已长成参天大树,将树荫能笼罩到范围都遮蔽起来,祝苗在他旁边,就像在风中瑟瑟发抖小树苗,只能仰头看。但现在,又不样,祝苗觉得自己下子强大起来,要保护他。
但祝苗又不知道该怎办,几乎是下意识,他什也没有说,什也没有做。
他上前步,抬手圈住项澍脖子,将他抱住。项澍比他高些,随着他动作弯下点腰,脑袋自然而然地磕在他颈窝里。项澍睁着眼,瞪着祝苗身后被星光照亮点院子,花开得恬静,他脸侧就是祝苗搏动大动脉,下下,略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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