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笑,“您说您都把年纪,还有什放不下呢?非得怄气怄几十年?放心吧,会告诉父亲,劝他今年回来看看您。”
关爷爷道:“才不稀罕。”
关绪知道她爷爷这是死鸭子嘴硬,没再说什
关绪失笑,“怎会因为这个生气?是那小肚鸡肠人?”说生气不至于,惊讶倒是真,除此之外,心里还有点隐隐失落,心想蒋轻棠从前是张不谙世故白纸,而关绪把她从玻璃罩子里带出来,推向外面,让她也懂人情世故,懂得讨好人心。
另方面,关绪又有点好奇,心想蒋轻棠有没有为什事,也对她有点小小欺骗,或者隐瞒,又转念想,就蒋轻棠那点小小心思,就算隐瞒什,自己怎可能会点察觉都没有呢。
蒋轻棠仿佛也猜中关绪心思般,挪着小碎步蹭到她身边去,轻轻拉扯她衣袖,关绪低头,正对上她含着点委屈眼眸,水漾漾,荡得关绪心尖都颤。
“关姐姐,……不是故意骗爷爷,只是想让他高兴。骗人不好,知道,也不喜欢骗人。”
关绪笑容柔下来,“这不叫骗人,这叫善意谎言。”
”
“怎?上星期在家偷酒喝刚被抓住呢,年前检查时候医生就说戒烟戒酒,您查出来高血压这快就忘?”
关爷爷无话可说,嘟囔,“没酒喝,就算活两百岁也没滋没味。”
老头生气起来和小孩模样,嘟着嘴不肯吃饭,全靠关绪和蒋轻棠劝半个多小时,才终于把他劝得勉强答应不喝酒。
晚饭后没什活动,老爷子问关绪公司里最近情况,得知切正常,放心地回房睡觉去,关氏是他老人家辈子心血,总要听关绪亲口说近况才放心,关绪怕老爷子担心,上回罗家做手脚只字未提。
关绪和蒋轻棠在关爷爷家里多住几天,后来直接从关爷爷家去机场,临行前关绪问关爷爷有没有什话要带给自己父亲,关爷爷冷哼,嘴硬道:“你让那个混账小子有种辈子都别回来,反正也活不几年,最好葬礼他也别来参加,就当从来没生过他这个儿子。”
关绪眉头蹙,无奈地笑,故意道:“好,定把话带到。”
关爷爷手心紧,试探,“你准备怎带话?”
“就说您老人家说,您已经和他断绝父子关系,不需要他参加葬礼。”
“你敢!”关爷爷额头上青筋爆。
关爷爷回房之后,关绪和蒋轻棠陪冯姨坐会儿,也回房休息,关上房门,关绪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蒋轻棠说:“小棠,你今天真是让刮目相看。”
蒋轻棠有点困,打个哈欠,听关绪话,激灵下,瞌睡全醒:“关姐姐,你说什呢?”
“下棋。”关绪提醒她。
关绪不是傻子,坐在那儿看个下午,也看出些门道,蒋轻棠棋技比关爷爷高不止个段位,想赢他简直易如反掌,难是怎输得不露痕迹。关绪原来以为蒋轻棠是个挺天真孩子,心思很直,想什都能从脸上看出来,没想到也有这样“狡猾”小聪明。
“难得和爷爷下棋,想让她高兴嘛。”蒋轻棠有点心虚,“关姐姐,你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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