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关绪让她担惊受怕那多回,自己也该好好吓吓关绪,所以语气故意装得冷硬,忍好久才克制住自己,没有情绪失控地回抱关绪。
“不管。”关绪难得说出这样小孩子气得话,“不让你走。”
故作大方谁都会,也就是蒋轻棠从前直依赖着关绪,点要离开意向都没有,关绪才能假装大度地说那些话,什要给蒋轻棠自由啦、如果蒋轻棠有真正喜欢人要祝她幸福啦,都是嘴巴说给鼻子听假话!
等到今天,看到蒋轻棠收拾行李真要远离自己,关绪慌得六神无主,从前那些冠冕堂皇虚伪就全抛到爪哇国去。
现在唯念头就是求蒋轻棠别走,她喜欢自己也好,不喜欢自己也好,只要人还在身边
挤压事项直处理到九点多,又跟海外业务部负责人开个短会,等关绪开车到家,已经接近十点。
她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,肚子里那点被蒋轻棠逼着吃面条早就消化干净,饥肠辘辘地拧开家门,以为蒋轻棠已经睡,没想到客厅灯还是开,蒋轻棠行李箱大开着摆在地板上,里头已经装不少衣服,式样非常眼熟,都是蒋轻棠常穿。
关绪心里慌,惊愕地问:“小棠这是要去哪儿?”
蒋轻棠抱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,冲关绪笑笑,“关姐姐回来啦,累吧?要不要吃宵夜?”
老婆都要跑关绪哪还有心思吃饭啊,神色焦急,不由分说跨上去,把蒋轻棠连人带衣服往怀里抱,死死地搂着不撒手,“小棠,中午说那些话过分,你别往心里去,给你赔礼道歉,你想要怎给你赔罪都行,下跪、写道歉信、写检讨书,要是实在不解气你就捶顿,可就是不准走。”
后总裁办公室招秘书只招已婚,不论性别,必须已婚。
沈文念是个例外,因为能力实在突出,在关绪身边这几年也规矩,关绪才放心。
关绪想起来,前几个月蒋轻棠来总部找她,好像就是沈文念接待。
“没事就先回去吧。”关绪冷声说,“年轻人大好青春,不能总浪费在办公室里。”
沈文念自嘲地笑,“单身,回去也只能对着出租屋墙壁发呆,不如多在公司做些事,也好……”
关绪咬着牙,挤出句话,“你是明媒正娶老婆,咱们去民政局登过记,除身边哪儿也不准去。”
“要是你真走……”关绪语气突然变得恶狠狠,“就算走到天边,也要把你抓回来。”
“然后绑起来。”她磨着牙,语气中有些破釜沉舟悲凉,“哪怕绑辈子也不在乎。”
蒋轻棠猛然听见关绪这没头没脑番表白,先是呆愣,听到关绪说让她下跪、写道歉信都无所谓,蒋轻棠心里又感动又好笑,正想揶揄她几句,没想到关绪后来又说,要把她绑在她身边,哪怕辈子。
蒋轻棠听着听着,眼睛就红,鼻子酸得难受,闷在关绪肩头,故意反问她:“你不是觉得不喜欢你?难道把绑起来就能喜欢你?”
后面话没有说出口。
关绪眉心微皱,觉得她这话里有点异样,沈文念又说:“那关总您先忙,去做事。”
她非常礼貌地退出去。
关绪想,也许真是自己错觉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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