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关绪带着已经吓呆蒋轻棠离开,二夫人也没敢说出半个不字。
……
蒋轻棠今天受到心理冲击太大,后来人都是懵,下午好像又碰到郑睿明,似乎还和关绪说什,她也没在意,只想着关绪教训蒋华时阴狠。
关绪知她情绪不对,想开导她,想,似乎也没有立场。
其实不该那冲动,关绪从来冷静,收拾个蒋华还用自己亲自动手?蒋华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混子,晚上在酒吧街喝多和人起冲突,被人打伤打残,再正常不过事。
关绪看着他,用种看蝼蚁眼神,片刻之后,意义不明地笑声,收回脚,转脸看向远处。
蒋轻棠跟着看。
已经离席二夫人大概得消息,又慌慌张张地赶来,旗袍领上扣子都没扣好,端庄盘髻也散,眼看着关绪把她儿子踩在脚下,步也不敢上前。
“二夫人。”关绪负手而立,笑容讽刺,“蒋华做事畜生不如,替你管教管教他,你没意见吧?”
“妈,她……这个臭表子欺负!”蒋华像见救星般,翻身坐起,满身是灰地向他妈告状。
过,才会知道溺水恐惧感,距离死亡只有步之遥,蒋华顶着他湿淋淋乱糟糟头发侧身缩在草地里,再看关绪时,眼中已带上恐惧,他鼻涕眼泪流脸,张大嘴巴咳嗽呼吸,口水也沾在脸颊上,看起来狼狈极,眼中也没刚才不可世嚣张。
他脑袋在玻璃缸里磕破,不停往外渗血。
关绪冲他笑,他就打个寒颤。
“再说啊。”关绪脚尖踩着蒋华脸,细细鞋跟差点在他腮上扎个窟窿,“还没过瘾呢。”
人人都道关绪温文尔雅、达人雅志,见识过关绪亲自动手人不多,从她痛改前非以来只有两个,个是罗秒,另个就是蒋华。
又或者和狐朋狗友鬼混,出点什意外,谁知道呢?
只是那刻怒气上头,就控制不。
蒋轻棠虽然从蒋家脱离出来,但今天在蒋家见到每个人,对蒋轻棠那种骨子里轻慢,只有真切感受过遍才能明白,蒋轻棠在蒋家过得有多苦。
蒋华是自己不识趣,刚好撞在关绪枪口上。
蒋轻棠忍十五年,还有什好忍?蒋家从根上烂透,首当其冲就是那个道貌岸然蒋老爷子,他有
关绪眼里狠,直接照着蒋华心窝子踹去!
蒋华身体缩成虾米,脸白如纸,这回竟是连疼都喊不出来。
远处二夫人向前步,纠结地咬着嘴唇,始终没上前来。
“关总教训得对。”二夫人眉头心疼地皱许久,反而笑,“蒋华这小子目无尊长,早该好好教训。”
关绪笑得更深,又照他肚子踩脚,“二夫人果然不是般人。”
都是天生下流坯子,把主意打到蒋轻棠头上来。
那样阴冷笑容,像打开另个开关。
周身散发出来寒气,连蒋轻棠都吓傻,呆呆地愣在椅子上。
“不……不敢……”蒋华倒在地上,在关绪脚下,抖得像只被水临透鹌鹑,眼眶被巨大恐惧填满,看着关绪,就像在看个恶魔。
“饶……求求你饶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倒在地上给关绪拱手作揖,“不敢……再也不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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