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轻棠瞌睡被吓醒,从床上坐起来,关绪耳朵动,听到身后动静,回头,看见她眼里蓄着前晚留下湿意,双颊绯红,也不知是羞红还是睡醒后自然红,关绪站在衣柜旁边,眼角微弯,嘴边挂着笑,目光与她在空气里相逢,单手系衬衫扣。
关绪手指非常灵活,翻飞几下,迅速扣到最上颗。
昨晚,那双手也是这灵活。
蒋轻棠抓紧身下床单,在被子底下偷偷并拢腿,低着头,脖颈红得滴血,关绪走过去,抬着她下巴把她捞起来,啄下她唇,笑着说怎不多睡
关绪心中憋着火气,左思右想,灵光现,不让在床上,在浴室里不就行?事后还能顺便洗澡,举两得。
无心插柳柳成荫,没想到蒋轻棠感觉那强烈,连带着关绪也前所未有地激动畅快。
……
蒋轻棠在卧房那间浴室里洗手,挤点洗手液,搓出泡沫,仔细地把每个指缝都洗干净。
眼睛注视着手指揉搓,忽然注意力就落在下方纯色大理石洗手盆上,又看看旁边洁白光亮台子。
“怎样,惊不惊喜?”关绪斜靠在浴室门框边上,双手环在胸前,笑得气定神闲,向蒋轻棠展示她“杰作”。
“你什时候……”蒋轻棠脑子时蒙,她记得自己早上出门时看到墙面还很正常,怎才天功夫,就整出这个玩意儿来。
“你出门就让装修队来改造。”关绪走过去,竖起二指在墙上擦过,“镜面特地做防雾处理,水汽再大也不怕沾在镜子上看不清。”她又按旁边开关,“还自带温度调节控制,下次小棠趴在墙上,再也不怕凉得直哆嗦。”
她说完看着蒋轻棠,黝黑瞳孔里透着道邪光,仿佛在等着蒋轻棠开口,夸奖她体贴。
“……”蒋轻棠脸上燥热,阵红阵白,别说什夸奖,她现在只想快快从这里逃出去,再也不想用这个浴室。
她愣神,想起来。
那天也是这样台子,蒋轻棠被关绪抱坐在狭窄大理石沿上,只有脚尖点点地,摇摇欲坠,只好两只手臂牢牢地攀住关绪后肩,生怕会从台子上掉下来。
微微睁眼,就能看到镜子里面做着同样动作自己。
于是闭起双眼,攀得更紧。
第二天早上关绪起床,背对着蒋轻棠穿衬衣,蒋轻棠感觉抱着自己暖意不见,揉揉眼睛睁开道缝儿,迷糊地瞧见关绪后背上肩胛骨位置,十个又红又细血痕,已经结痂。
整面墙全是镜子,这……这以后还怎洗澡啊……不留神,镜子里就看得清清楚楚,本来水蒸气大,镜子上起雾还好,偏关绪办事细致,什都考虑得周到,连镜面防雾都考虑到,让人想躲都躲不开。
“这个浴室不用,以后关姐姐自己个人用吧。”蒋轻棠咬下嘴唇,红着脸跑进她们卧室里那间浴室洗手。
害羞。
关绪眼睛追随着她快步走开背影,从容散漫地勾起唇来。这会儿口是心非,等真用起来时候,她就能觉出这面墙妙处。
镜子墙灵感来源于月初在关爷爷家几天小住,蒋轻棠怕弄脏关爷爷家里床单被套,给保姆添麻烦,也怕他们背地里说闲话,第天晚上老不让关绪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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