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馥把空杯搁,说声“晚安”,转身走。
很爽快。
作者有话说:章节名真很难取啊!摔!(周六入V
沈馥别过脸,陆既明就用微凉鼻尖蹭他下颌,凉凉,好像猫咪蹭人。
他猛然想起,陆既明似乎和他说过,陆氏夫妻恩爱,而且陆既明父母之死始终是段秘辛,知己知彼才能有放矢。沈馥心念转,侧着头轻轻问道:“你父母很恩爱吧。”
沈馥敏锐地感觉到,陆既明呼吸顿,但从声音里却半点儿都听不出来。他说道:“是。他们分隔两地还要日日通信,他们约定下通讯棋,每次在棋格上填写子寄给对方,如此往还。这局棋共下四年,共187手*,只是没下完,他就死”
沈馥还有话要说,他还想继续探问,是谁死,怎死,他们为什分别四年,既然父母如此郑重深情为何你儿戏婚姻
只是陆既明不愿再谈,他轻啄沈馥耳朵,问道:“你是不是又做噩梦?除喝酒,还有另件好事,做之后,保管你觉酣眠到天明,教你”
既明站在他身后,伸手圈住他,握着他手,同拿起笔来。
狼毫尖蘸满墨,第笔便格外浓重。
婚书上写好姓名,沈馥由他握着手,两人手把手地写下婚书上郑重之辞:“今以双方意志相投,性情相契,堪与偕老。珠联璧合,欣看红线紧系。花好月圆,喜卜白头永偕。此证。”*
沈馥边写边想道:鬼扯。
如果男人和男人结婚不算荒唐话,那他和陆既明定然是世界上最貌合神离伴侣,各怀鬼胎,最重要是,陆既明直支配着他生死,即便陆既明突然兴起,拔出枪来毙他或他家人,也不会有人置喙半句。
沈馥还来不及问,张开嘴巴就被陆既明堵上。
陆既明自顾自地纠缠亲吻,沈馥被他亲得不住后仰,退无可退,都几乎要躺在书案上。这回,不是虚与委蛇时挑弄撩拨,不用施展浑身解数让对方落败,但也不像情到浓时爱意表露,更像是种沉溺、种发泄,只是片刻放松。
沈馥心中猛跳,用力将陆既明推开。
陆既明往后踉跄两步站定,嘴唇上湿漉漉,抬手用手背抹去湿痕,朝沈馥笑笑。沈馥也朝他笑笑,抄起手边那杯没喝完酒,往外泼,正好泼中陆既明鼓起裆部。
陆既明退避不及,惊呼声。
字成笔收,陆既明字竟然还有点笔峰锐利感觉,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油滑花哨。
婚书本来应该是段郑重真挚情感证明,沈馥觉得荒唐极。他半是戏谑,半是讽刺地说道:“如果日后你还要和别人再结姻缘可怎办?”
陆既明在沈馥耳边笑,让他转过来,两人面对面地挨着。
他们已经多日没有这样耳鬓厮磨过,沈馥有点不自在起来,手撑着桌子,往后仰仰,躲开陆既明带着酒气鼻息。
“们都还没结婚呢,你怎就想着要琵琶别抱”陆既明又是这个油滑花哨样子,连声音里都浸满醇酒,听得人晕乎乎。他手撑在沈馥手旁边,带着薄茧指腹刮过身服用柔嫩指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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