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是场孤单跋涉,如果有人同行,那该有多好啊。
做好长好长个梦,陆既明觉得自己侧腹疼得厉害,仿佛是陈年旧伤在痛,但又像是新伤。阳光照射在他眼皮上,烫热烫热,他想叫人给他遮遮,太亮。
他艰难地睁开眼,偏过头,见到旁边有人。
旁边人睡着,睫毛轻轻颤动,眼睑上有颗红色痣,像是胭脂点。他连梦中也微微皱着眉抿着嘴,好像在对谁生气。
陆既明轻轻地吹口气,熟睡人被这阵风叫醒,眼睛睁开条小缝。
墙,让她挺住,姑爷和小阿官还要和她团聚”
陆既明紧张得快呼吸不过来,他去到严攸宁生前住房间。
妆奁镜台都还好好,蒙上层灰。楠木做架子床还泛着名贵木料光泽,他伸手去摸,床栏上满是道道错乱指甲痕,床头墙上也是,有些痕迹上还带着陈年血色。
他逃跑似离开这幢坟墓似小院。
当他第二天夜晚再去时候,整个小院个人都没有,连虫鸣声也听不见。那个老嬷嬷不在,陆既明翻墙离开,再也没有踏入那幢小院步。那年清明祭祖,陆重山办得格外隆重认真,他带着陆既明开宗祠,祭拜他亡父亡母。陆既明看着他那副惺惺作态样子,只觉得可怕和作呕。
离得很近,陆既明发现他眼珠子是琥珀色,流光溢彩。
“早。”陆既明小声说道。
作者有话说:培养下感情
身边好像没有个人是可信。
每个人都想把他放在自己棋盘里,落在他们想落地方。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愿。
有阵,他简直草木皆兵,要握着枪才能勉强睡着。秦雁来叫他,他差点在梦中把秦雁打个对穿。
只有在梦中,他偶尔会梦见自己还在醴陵,坐在父亲膝头,听他读书读信。又或者梦回到更小时候,他还是个婴儿,被面目模糊母亲抱在怀里,她手是软,发是香,他什也不用怕。
他时常盼望,醒时是梦,梦中才是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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