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军已经回撤,这个方向也不是往南,更不可能是严海北军,总不能往敌人怀里撞。还有第三方势力,是陆既明自己,怪不得他身陷囹圄也不急,还是有所依仗缘故。
“那就休息会儿。”陆既明说。
他们俩原地休整,杨翎拿着水囊去装水去。
陆既明扶着树,小心翼翼地坐下,调整好姿势,长出口气。沈馥不算累,百无聊赖,东看看西看看,拔拔野草抠抠树皮,自娱自乐。
陆既明看着他,突然问道:“从平州离开之后,你打算去哪儿?”
那寡妇犹豫道:“今天来那女是个哑巴呢。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装相,明天看看”
没再听下去,沈馥回身,将听到话说给陆既明听。陆既明沉吟会儿,透过小窗看看天色,果断地说道:“咱们走吧,不用睡。”
过半小时左右,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,悄无声息。
沈馥搀着陆既明起来,两人小心翼翼地开大门门闩,趁夜色正浓,离开这座小村庄。在村外林子里,和杨翎约好会合地方,陆既明嘬唇吹声响哨,杨翎从暗处出来,听原委,也不多言,领着他们连夜起行。
沈馥脸上火辣辣,尴尬得恨不得钻床底下去。他装模作样地朝陆既明“嘘”声,义正言辞,以提醒他现在情况严肃,不是翻这些闲篇时候。
他装模作样时候也怪可爱,陆既明从后面看他,见他侧脸绷得紧紧,煞有介事,耳朵尖却泛出点红来。
陆既明笑,又憋住,揽住沈馥腰,往自己怀里紧紧。别不说,和外头那粗汉样,陆既明也是素好些天,在这小破房子里,听着外面那些动静,真有些起意。
沈馥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,怎会不知道,回头瞪他眼。
陆既明吐着气,小声说道:“你怎说来着,想想”
沈馥有些警惕,反问道:“干什?”
“不干什,就问问,”陆既明说,“都打
从满天星斗走到旭日东升,他们速度不算慢,沈馥时不时看眼走在旁边陆既明,见他脸色有些白,知道他伤还没大好,这样走起来吃力。
“要不要就地休息下?”沈馥问道。
陆既明扶着树喘两口气,问道:“还有多远?”
杨翎看看,分辨清楚方向,估算道:“出这片林子,过河,大军就驻扎在河那边不远处,再走左右就行。”
沈馥眨眨眼,头雾水,什大军?
真翻起旧帐来,这篇不赶紧掀过去,陆既明能估计能说上十年八年。沈馥连忙用话堵他嘴:“你最行行不?你是浪里白条,帐里将军,就你最行”
陆既明把脸埋在沈馥颈窝里,整个人笑得发抖,那点旖旎心思也被笑走。
外头听着像是云消雨歇,只有窸窸窣窣说话声,听不太清,言谈间只听得见只言片语,像是找什人。陆既明心头跳,沈馥也听见,不消多说,他轻盈灵巧地翻身下床,蹑手蹑脚地到门边去听。
“做工时听说,北边军爷来,就是找人,说是男女,男高女矮,直接奖励金条,也不知”
沈馥心里沉,不知道严海那边为什消息这灵通,又转念想,想明白,这找应该是陆既明和章燕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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