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馥知道这时候也急不得,之前直说着要走,这会儿突然又急着留下来,未免太过刻意。他把筷子搁,站起来,说道:“那先回去。”
“吃晚饭再走吧,让人去定富春山居宴席来。”
才吃中午这顿,又预定晚上那顿。可陆既明语气平淡,听不出别什,自然而然地就说,说完他就擦擦手,和秦雁块儿去看电报。沈馥看看他出去时背影,想想,又坐下来,慢条斯理地继续吃起来,醇园饭确好吃。
陆重山死,陆既明并没有住进主院里,仍旧住回原本常住地方,也就是之前办婚礼时洋楼。饭厅客厅会客室都在楼,二楼是卧室,再往上是书房和藏书室。沈馥百无聊赖,假作散步,四处溜圈。
醇园里仆佣被陆既明裁减大半,不久前还人丁兴旺醇园,如今越发显得零落,处处都人烟稀少,三层小洋楼,基本没人,只有书房前站着卫兵,里头依稀传出来说话声音,是
沈馥手上动作顿,头也没抬,早就想好说辞顺溜就说出来,带着恰到好处焦急,顺理成章。
“不是亲弟弟,自小起长大,半个多月余之前,家里被闯门,丢不少钱财细软,人也不见,直没个消息。昨天回去问姐姐,还是没消息。”
时间模糊不清,话里真假掺半,不能让陆既明真循着线索找到于维鸿头上,不然激怒于维鸿,也不能没个回来正经合理借口,不然陆既明起疑。
听他这说,陆既明心里也大概有个数。仔细想起来,沈家确还有个不起眼小豆丁,长什样不记得,瘦瘦小小。
陆既明这想着,见沈馥脸上满是担心,也就不说出来,只道:“给警察厅去个电话,让他们着意找找。”
陆既明醒来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他自恃酒量好,喝个狠,外头天光大亮,看着像是中午。他撑着床坐起来,唤声,推门进来居然真是沈馥。
陆既明捂着要从中间裂开似脑袋,“哎哟哎哟”叫着,皱着眉又躺回床上。
“干什呀?”沈馥问道。
“做梦,”陆既明喃喃念叨,“是做梦”
“好,谢谢大少。”沈馥说道。
该说完说完,饭也吃到尾声。沈馥心里有点着急,他好像没有什留下借口,陆既明话里话外也是公事公办意思,他若想要拿到点要紧东西应付于维鸿,这是肯定不行。
正在这时,秦雁进来,和陆既明说道:“大少,有电报到。”
“哪里电报?”他问。
秦雁看沈馥眼,似是不方便说,陆既明然,对他说道:“去看。”
沈馥把将床帐子全给他掀起来,让正午阳光全数撒在陆既明身上。
“都大中午,怕不是白日做梦。”
等缓过劲儿来,陆既明和沈馥对坐在餐桌前,吃顿早午饭。喝醉时情景,陆既明有些记不太清,片模糊,只依稀记得自己最后问句什,沈馥回答没,回答什,则全然不记得。
昨天分别好像从没存在过,唯能印证,就只有确实给出去支票和钻石。
清醒过来后陆既明脑子转得飞快,他下子就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弟弟没找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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