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馥手上捏着从陆既明房间里顺来紫檀木镇纸,在卫兵身上粗略翻翻,如他所料,没找到书房钥匙。但这难不倒他,从前在街头坑蒙拐骗时候,什锁没开过呢。他从怀里摸出根细丝似开锁器来,伏在门边,屏气凝神地听着锁洞里动静。
很久没开,沈馥有些手生,但好歹本领没丢,不到刻钟,锁“咔哒”声开。
沈馥将晕倒卫兵拖到对面藏书室里,自己则进书房,反手掩门上锁,用完紫檀木镇纸搁在边。书房开阔,放眼望去,靠墙溜书架子放满书和文件,书房最中央是大书桌,上面也整齐放着些书信文件。
时间没有目,沈馥看看时间,决定从书桌上先看起。他要求不高,只要看到些沾边就行,先把气急败坏于维鸿稳住,争取点时间,再讲后话。
但越是急就越是找不到,书桌上放着大多是陆既明做生意合同与信件,再有些军务文件。就在沈馥开始焦躁起来时候,封电报在沓文件最底下露出角。沈馥蓦地想起那日,秦雁告诉陆既明“有电报到”,是哪儿来电报却又讳莫如深。
醒来,看着陆既明毫无防备睡脸时,他就会有所动摇。
不如,将于维鸿所谋划事情告诉陆既明?
陆既明如今是平州城里最有权势人,他没有办法,谁有办法?
但这个念头只不过瞬闪过,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决。
喜欢不喜欢,逢场作戏还是动真情,这些都是另回事。沈馥还没有这大胆量,将自己和家人安危放在天平侧,而另侧是陆既明所谋划正事。这些东西要紧,能左右选举结果,能动摇局势,关系到许多人生命。
沈馥点点地将那份电报抽出来,屏住呼吸,摊开来看。
电报上只有短短三个字“已收到”,落款是郑肇。
收到?收到什?收到什东西这要紧值得发封电报报平安?郑肇又是谁?这个名字熟得很,像是不知在哪里看过,大约是报纸上。
沈馥默默将内容与名字记在心里,就在他正要将电报塞回去时候,后背突然被硬硬东西抵住,有人悄无声息地立在他身后,说道:“别动——”
自踏入书房起,沈馥整个人都绷着弦,忽然被抵住后背,他第反应不是举手投降
沈馥不敢将小阿性命放在这上面赌,归根究底,他是不敢掂量陆既明口中“喜欢”有几两重。
心里在转这些弯弯绕时,沈馥脚下不停,绕开几个巡逻卫兵和起夜仆从,顺着楼梯上去。
配枪卫兵如既往地立在门边,若想不惊动任何人,用迷香是最好。但走廊开阔,不似房间,用起来并不便利。
沈馥手里捏着从陆既明手指上捋下来玉戒指,扣在手指尖,轻轻弹,戒指弹到卫兵所站位置天花板上,又落到地上。卫兵吓跳,忙转头去看。就趁着这转头刹那,沈馥猫似几步冲过去,手上拿着东西顶在卫兵后背,压低声音说道:“别动。”
卫兵蓦然惊,感觉有圆圆硬硬东西抵在后背上,下意识地就举起手。卫兵失去先机,沈馥又觑准这个机会,用手上拿着东西在卫兵后颈处敲,卫兵应声而倒,趴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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