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满船都装载军火,那这艘船吃水太浅。点完货后,他发现军火只有半船,照这样算,吃水又太深,船上肯定还装些比钢铁要轻玩意儿。
于维鸿心中突,扫眼船舱,喊道:“四处看看,船上有暗舱!”
几人连忙四散开去,在船舱里各个角落里敲敲打打。过会儿,其中个人大喊:“这儿底下是空!”
于维鸿连忙跑过去,用枪托敲几下,他二话不说,抡起放在角落里大铁锚,往下砸,铁锚在床
突然,他们听到轰鸣声,船身也微微晃动起来。
陆既明凝神听,说道:“他们开船。”
于维鸿紧张得很,他认为陆既明胆敢亲身来到蓬莱港,胆敢亲自上船验货,在岸上肯定陈兵不少。这样紧张驱使他赶紧让手下开船,严海这回买军火很多,在西港安插不少人,只要将船开入西港范围内,他就安全。
船停在岸边时没有完全熄火,引擎还烫着,很快就启动,船路顺风,走得很快,东、西港之间相隔不远,船启动后达到最高速度,不出小时就能到西港。
前去验货人大约过刻钟左右回来。
黑暗与狭窄是沈馥多年梦魇,偶尔午夜梦回,他会觉得自己变成那个毫无反抗能力小孩,无法保护自己家人,只能被牢笼般黑暗困住,手足无措。
但这次,却有些不样。
陆既明怀抱以及他平缓温柔声音,仿佛个柔软温暖茧房,将他包裹着,将黑暗隔绝在外面。说来也奇怪,怀抱比起房间更狭小,却让沈馥感到安全。
沈馥急促呼吸点点平稳下来,也找回些理智,他感觉到自己后背全是汗,湿漉漉,额头上也是汗。他所有感觉开始缓慢地恢复,他开始能在黑暗中看到点物体轮廓,能闻到陆既明身上味道,能渐渐听清陆既明声音。
“南方可能有些潮湿,木制家具要多上道漆,不然要潮坏。从前在醴陵时,爹给在院子里树上扎秋千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稚气玩意儿。听说南方春天来得早,也不怎下雪”
于维鸿问道:“怎样?”
来人神色有些犹豫:“货都是好货,但就是”
于维鸿紧张地呵斥道:“别吞吞吐吐,快说!”
“们点遍,感觉数量有些少,但从吃水线看,船上应该不止这点儿东西,对不上,小眼拙,要不您去看看”
点点蹊跷都足以挑动于维鸿神经,他吩咐声“全速前进”,带着那几个验货人匆匆冲出去查看。他嘴唇嗫嚅,迅速地将船上货点遍,数量果然对不上。他猛然回想到上船时心里那点疑惑,当时他就是见到吃水线。
他絮絮叨叨个没完,好像私塾里佝偻着背老先生,说话永远也没有尽头。
沈馥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你好啰嗦。”
陆既明顿顿,明显松口气,紧紧怀抱,回应道:“没办法,就这啰嗦,除钱多话也多。”
并不算很好笑俏皮话,沈馥却“噗嗤”声笑,身体微微颤动。
黑暗和狭小空间仍旧像个庞然大物,立在沈馥面前,给他威慑和压迫,但沈馥现在不像之前那怕,陆既明横在他和这个庞然大物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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