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既明站在原地,脚下是桥,桥下是潺潺流水,他立在那里,久久都没回过神来。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,他还仍旧看着空空如也墙头,先是叹口气,然后又笑。
隔水望,暂解相思。
作者有话说:呼,写完啦!写到最后还是有点鼻子酸,感谢大家看到最后!番外见!番外想看什呀!
直到这时,陆既明才扫刚才懒惫,突然冷肃起来,认真说道:“生死富贵都是置之度外,只有家人,任何人都不能碰。”
郑肇明意,连忙告饶,转身要走。
陆既明送他两步,也不再送,站在虹桥上,回身看向水边太湖石垒成假山石。沈馥躲在假山石后,心砰砰地跳,踟蹰着跨出步,从假山石后露出半个身子。
两人隔水相望,时无言。
就在沈馥要迈步时,墙外不远处,突然响起几声清亮鸟叫声。沈馥惊,这是杨翎给他信号。杨翎声东击西引开守卫也维持不多久,信号起,证明卫兵很快就要回来,到时候他就走不得。
辈恩怨已经尘埃落定,此时唯愿望,就是守着方小院,与家人过安稳日子。要如何才能安大帅心,大帅尽管说来。”
他这番话,颇有些真诚在,再说,以身为质,把平州交割出去,这已经是最大诚意。
郑肇终究不是严海、陆重山那等狼心狗肺之辈,他上下打量陆既明,仿佛在掂量他话里有几成真假。陆既明也不心虚,正正地立着任由他看,坦坦荡荡。
半晌,郑肇终究是开口道:“年。”
沈馥在假山石后眉头紧皱,陆既明却只是点点头。
陆既明明显也听到鸟哨声音,他脚步几不可见地往前迈步。
郑肇还未走远,随时可能折回,陆既明看着近在咫尺、只隔湾池水沈馥,看见沈馥眼神映着院里灯光,仿佛有千百句话要讲。最后,他还是止住脚步,朝沈馥做个嘴形:快走。
拖不得,沈馥咬牙,转身翻到墙上,只要轻轻跳,院墙就会将他们俩分隔两边。
骑在墙上,沈馥回头看立在虹桥上陆既明,他犹豫秒,那瞬间,他有许多话要说,他想告诉陆既明,他们已经在南方置下小院,和陆既明当初说模样。
但最终,他只是抬腿下跳,消失在墙头上,融入夜色之中。
郑肇说道:“你就在这里避居年,年时间,足以平定陆、严两党留下乱势,到那时,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——”
陆既明打断道:“到那时,也不足为患。”
郑肇被他噎,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大话,朗声笑起来。此时,他越发像个字字铿锵军人,眼神发亮,似闪着火焰。他说:“那些说你是草包人,倒真是狠狠地走眼。年后,若你有意到统z.府任职”
陆既明又打断他:“不必,多谢。”
临走时,郑肇状似无意地打探道:“曾听闻,你在平州办过次婚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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