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切尔让他进门,顺从地让他抱住腰。客厅更幽暗,几乎看不到楼梯在哪儿。
“原谅,”皮埃尔说,“不知道怎跟你解释,太荒谬。”
米切尔捡起地上杯子,盖上白兰地酒瓶盖子。越来越热,仿佛房子在透过他们嘴狠狠喘着气。米切尔用手帕给皮埃尔擦去额头汗,手帕闻起来股霉味。哦,米切尔,们怎能这样,这样相对无言,不想解究竟是什搅扰们,每当们想要……好,亲爱,会坐在你身边,不会再犯傻,要吻你,你秀发,你脖子,你就会明白没有理由……是,想拥抱你
让想起……”
那扇门摇摆着,摇摆着,游泳运动员只等声枪响就要跃入水中。时间像块橡胶似拉长、扭曲,皮埃尔伸开双臂搂住米切尔,他站起来,深深地吻她,把手伸进她上衣寻觅她乳房,他听到她呻吟,他呻吟着吻她,来啊,现在就来吧,他想把她凌空抱起来(上十五级楼梯,门在右边)。他听到米切尔在反抗,反抗是没有用,他抱着她,站直,没有耐心再等下去,现在,就是现在,她想抓住玻璃球,想抓住扶手,都是徒劳(而扶手上并没有玻璃球)。无论如何要把她抱上楼,他全身肌肉都凝成块,这条母狗得长长记性,哦,米切尔,哦,宝贝儿,别哭,别难过,宝贝儿,别再让跌入那口漆黑深井,怎会想到这个,别哭啊,米切尔。
“放开。”米切尔低声喊着,挣扎着要脱身。她推开他,看他眼,好像下子不认识他,然后跑出客厅,关上厨房门。他听到钥匙锁门声音。波比在花园里狂吠。
镜子里皮埃尔面无表情,手臂像抹布样无生气地耷拉着,衬衫角露在裤子外边。他机械地整理着衣服,眼睛直盯着镜中自己。喉咙紧锁着,白兰地咽不下去,灼烧着口腔,他逼着自己继续喝,甚至直接对着酒瓶喝,口接口地把酒灌下去。波比已经不叫,四周片寂静,好似午睡时分,屋里光线越来越幽绿。他把根烟叼在干裂嘴唇之间,走出大门,走进花园,经过摩托车旁边,走向花园深处。这氛围仿若有蜜蜂在嗡嗡作响,厚厚松针铺在地上,林间又响起波比叫声,是对着他叫。突然它开始远远地朝他吼,但没有马上向他跑来,而是点点地越靠越近。
石头打中它背,波比哀号着跑开,远远地又开始吼叫。皮埃尔慢慢地瞄准它,又打中条后腿。波比躲到灌木丛后面。“必须找个地方待着好好想想,”皮埃尔自言自语着,“必须马上找个地方,躲起来好好想想。”他背靠着棵松树,慢慢地滑坐在地上。米切尔隔着厨房窗户看着他。她肯定看见扔石头砸狗,她看着,却好像看着空气样。她看着,她不哭,也不说话,她在窗边看起来孤零零,应该去她身边,对她好点。想好好表现,想握住她手吻她手指,每根手指,她皮肤是那柔嫩。
“们这是在玩什呢,米切尔?”
“但愿你没有打伤它。”
“只是想吓吓它,它好像不认识,你也样。”
“别说傻话。”
“那你别锁门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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