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第次跟说起你们在昂吉安住过。”
“不喜欢谈那时候事。”米切尔说。
“但你应该说起过,”皮埃尔自相矛盾地反驳道,“不知道为什,
“下雨?”
“在这里面,”她说,摸着额头,“眼前在下,脑后也在下。切都湿漉漉,像被汗浸透似。”
“那时你就住在这里?”
“开始是。后来,德军占领后,就被带去舅舅舅妈家里住,在昂吉安。”
等皮埃尔回过神来,火柴已经烧到手指,他张开嘴,赶紧甩手,又骂句脏话。米切尔笑起来,暗暗高兴可以转移话题。她站起来准备去拿水果,皮埃尔点着烟,大口大口地拼命吸起来,好像要被淹死似,但这是过去事,只要有意去找,任何事情都能找到个解释。跟米切尔在咖啡馆闲聊时候,她很可能提起过好多次昂吉安,他听时候觉得无足轻重,以为回头就会忘记,没想到后来它变成梦里或者说幻想中主题。桃子,好,但是剥皮。真是遗憾,女人们总是给他剥桃子,米切尔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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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波比对你见如故嘛。”米切尔舔着杯沿,“你喜欢家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皮埃尔说,“太暗,资产阶级得要命,还有这些可恶家具。但这里有你在,还穿着这种大得吓人裤子。”
他爱抚她脖子,把她抱紧,吻她嘴唇。他们热吻着对方,皮埃尔感受到米切尔手掌热度印上他身体。他们热吻着对方,微微滑下去,但是米切尔呻吟着想挣脱,她嘟囔着什,皮埃尔没听懂。他心慌意乱,觉得最难做到是捂住她嘴,但又不让她昏过去。他突然放开她,盯着双手,好像它们不是他自己样,他听到米切尔急促呼吸声,还有地毯上波比发出低吼。
“你让要发疯。”皮埃尔说,这话听起来那荒谬,但是仍然不及刚发生事那令他羞愧。捂住她嘴但是别让她昏迷,这似乎是道命令、股无法压抑欲望。他伸出手,隔段距离抚摸米切尔面颊,他完全同意,确实要做点东西来吃,确实要选瓶红酒来喝,窗边真是热得让人受不。
“女人啊。如果她们也给你剥过桃子,那就说明她们跟样傻。你最好还是去磨咖啡豆吧。”
“这说你那时住在昂吉安,”皮埃尔说,看着米切尔手,剥水果总让他感到有点恶心,“战时你父亲做什工作?”
“哦,没做什要紧,们就这样过日子,希望切快点儿结束。”
“德国人从来没有骚扰过你们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米切尔说,黏糊糊手指翻弄着桃子。
米切尔吃东西有她独特方法,她把奶酪、油浸凤尾鱼、沙拉和蟹肉搅在起。皮埃尔喝着白葡萄酒,微笑着看她。如果他跟她结婚话,每天都会坐在这张桌子旁喝白葡萄酒,微笑着看她。
“真奇怪,”皮埃尔说,“们从来没说到过打仗那几年。”
“谁愿意说啊……”米切尔边说边刮着盘底。
“明白,但有时难免会想起来。对来说那几年没那糟糕,毕竟当时们还是小孩子。就像是段没有尽头假期,很荒唐,甚至有点可笑。”
“可没放假。”米切尔说,“直下雨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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