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劳拉,也都将是劳拉,因为妈妈胡言乱语说尼克想要来欧洲。她们前所未有地沆瀣气,妈妈提起尼克,是说给劳拉听,通知她尼克要来欧洲。妈妈只是干巴巴地说个“欧洲”,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劳拉明白,尼克会在法国、在巴黎、在他家上岸,来到这个精心地假装已经忘这个可怜鬼家里。
他做两件事:写信给艾米略叔叔,说下妈妈症状让他很担心;请他马上去看看她,证实情况并且采取必要措施。他喝杯又杯白兰地,然后步行回家,为是在路上能好好想想怎跟劳拉解释,因为他终究还是要跟劳拉谈谈,告诉她真相。他走过条又条街道,发现自己很难置身现实,接受半个小时后即将发生事情。把他塞回现实,埋进现实,让他窒息。在巴黎两年,他生活在和平谎言中,快乐之门总是向外面世界打开,由各种消遣和演出勉强维系着,两人被束缚在被动约定之中,在身不由己沉默里渐行渐远……是,妈妈,是,可怜波比长疥疮,妈妈。可怜波比,可怜路易斯,那多疥疮,妈妈。弗洛雷斯俱乐部那场舞会,妈妈,是因为他坚持要去,才去,猜他是想炫耀他战利品。可怜尼克,妈妈,那时谁都想不到他得病,他干咳着,穿着身双排扣条纹西服,头发梳得油光可鉴,戴着那高档人造丝领带。大家聊会儿天,寒暄阵,怎能不跟弟弟女朋友跳支舞呢。啊呀,女朋友还谈不上,路易斯,猜可以叫您路易斯,是吗。当然,尼克怎还不带您去家里认识认识呢,妈妈定会很喜欢您,尼克这家伙太笨啦,居然都还没有问候过您父亲。对啊,他向这腼腆。也样。您笑什?您不相信吗?但其实可不是看上去这样啊……很热是吧?说真,您定要来家里,妈妈会很高兴。们家就三个人,还有两只狗。嘁,尼克,你真没种,居然都瞒着们,你这个骗子。们俩之间就是这样,劳拉,跟他没什不能说。拜托你让让,要跟这位小姐跳这支探戈。
简直就是小事桩,易如反掌,那真真切切发油和人造丝领带。她跟尼克分手是由于错误和盲目,是因为那孬种兄弟当时让她昏头。尼克不会打网球,拜托,他什都不会,只会埋头研究象棋和集邮。尼克那可怜小子沉默不语,他慢慢地沉没,躲在院子角,喝着咳嗽糖浆和苦涩马黛茶休养。当他病倒、必须卧床休息时候,公园村体操击剑馆正好有场舞会。谁都不会错过这样机会,更别提还有埃德加多·多纳托[15]乐队要演奏。妈妈完全支持带劳拉去散散心,她第次来家里那个下午,妈妈就把她当作自己女儿。妈妈,你想想,那孩子正生着病,要是有人给他传话,他定会起疑心。像他这样病人最会胡思乱想,他肯定会以为在追劳拉。最好别让他知道们去体操馆。但是没这跟妈妈说,家里谁也不知道们俩在起。当然要等到病人好点再说。时间就这样流逝,舞会,两三场舞会,尼克X光片,然后是小不点拉莫斯汽车,碧芭家狂欢夜,彻夜畅饮,开车到溪边小桥,月光,月亮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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