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手里还拿着玩具小汽车。又过会儿(天已经完全黑下来),过来几个陌生人,他们带来新消息,和此前已经被人遗忘消息样自相矛盾。不是架小型飞机,是位将军女儿开滑翔机。雷诺货车把奥斯丁压扁这事儿不假,可根本不是在茹维希,而是在离巴黎很近地方;有个陌生人还告诉标致203上夫妻说,伊格尼那边高速公路路面坍塌,有五辆车前轮陷进去,都翻车。这种自然灾害说法也传到工程师耳朵里,他耸耸肩,不做评论。又过会儿,他正回忆着天黑下来这段时间人们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喘口气,突然又想起来,自己曾经把胳膊从车窗伸过去敲敲王妃,把那姑娘叫醒,她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,毫不在意车流能不能再往前走。大概是在夜半时分,修女中位可能是觉得他饿吧,怯生生地递给他份火腿三明治。工程师出于礼貌接受(其实此刻他很恶心,想吐),征得同意之后,他把三明治分半给王妃上姑娘,姑娘欣然接受,三口两口吃完,她左手边DKW上旅行推销员递过来块巧克力,她也吃光。又有好几个小时没能前进步,车里太热,很多人都下车;人们开始感到口渴难耐,瓶子里柠檬水或是可口可乐都喝得见底,就连车上带葡萄酒都喝光。第个渴得受不是标致203上那个小女孩,于是军人和工程师都下车,帮小女孩父亲起去找水。西姆卡收音机放得正欢,工程师看见它前方是辆波利欧,开车是位上点岁数妇人,眼神惶恐不安。没有,没有水,但可以给小女孩几粒糖果。ID上老两口商量番,老太太把手伸进只袋子里,掏出小听果汁。工程师谢过老两口,问他们肚子饿没有,自己能不能帮点儿什忙,老头摇摇头,老太太没说什,但看上去是给个肯定答复。接下来时间里,王妃上姑娘和工程师起顺着左面几列车寻找番,他们也没敢走太远,回来时候,给ID老太太带来几块饼干,刚好赶在片疾风,bao雨般喇叭声中跑回自己车上。
除这有限几次出行外,人们能做少之又少,时间几乎动也不动,显得分外漫长;有那阵,工程师真想把这天从自己记事簿上删去,他强忍住没有哈哈大笑起来,可过会儿,当那两位修女、陶努斯上两个男人以及王妃上姑娘把时间算成笔糊涂账时候,他想还真不如当初就打开计时器。地方广播电台都停止播音,唯有DKW上那位旅行推销员有台短波收音机,还在个劲地播送股票消息。快到凌晨三点时候,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默契,决定休息休息,就这样,直到天亮,车流动也没动过。西姆卡上小伙子卸下两张充气床垫,在车旁躺下来;工程师把404前排座椅放倒,请两位修女来躺躺,被她们拒绝;刚躺下没会儿,工程师想起王妃上姑娘(她安静地趴在方向盘上),便若无其事地向她提议换个车,天亮再换回来;她拒绝,说她不管坐着躺着都能睡得很香。有那阵,能听见陶努斯上小孩在哭,他睡在汽车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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