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希大夫说过,只是个小手术,可被麻醉滋味定会怪怪,然后,等你睡着他们就把你肚子打开,卡乔说,最难受是醒来以后,疼得要命,想吐,还会发烧。妈妈小宝贝儿心情没有昨天那好,从他表情看得出来,他还是有点害怕,他太小,看上去可怜巴巴。看见走进病房,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,把连环画藏在枕头底下。病房里有点冷,把暖气开大些,把体温计拿来给他。“你会量体温吗?”问,他脸下子涨得通红。他说会量,就在床上躺下来,这时打开百叶窗,又打开床头灯。当走过去向他要体温计时候,他脸依然通红通红,差点笑出声来,不过这个年纪小男孩都是这样,要他们适应这些东西总有点难。最受不是她总是直勾勾地盯着眼睛,为什受不这样目光呢,也说不上来,说千道万,她不就是个女人嘛,从毯子下面取出体温计递给她,她看着,觉得她定在心里暗自发笑,谁都看得出来脸色通红,这是身不由己事情,没法克服。她把体温记在床尾那张纸上,句话没说,走出去。六点钟,爸爸妈妈来看,几乎已经记不起来跟他们说些什。他们待时间不长,因为对他们说,得给准备准备,前天晚上最好能保持平静。开始以为妈妈定会说出些难听话来,可妈妈只是打量她番,爸爸也打量着她,可是老爸眼神太解,那完全是两码事儿。就在他们要走时候,听见妈妈对说道:“请您上点儿心照顾他,会感激您,这孩子从小全家人都宠着他。”妈妈还说好多诸如此类蠢话,恨不得气死算,怎回答压根儿没听见,可敢说这些话她都不爱听,说不定她还会想是不是告她黑状。
六点半光景,她又来趟,推着辆小车,上面摆满瓶瓶罐罐,还有药棉什,不知为什突然有点害怕起来,其实也不是害怕,可目光再也离不开那小推车上东西,各种各样红蓝药瓶子,卷卷纱布,几把镊子,几根胶皮管,他那花里胡哨鹦鹉似妈妈没在身边,这可怜孩子准是吓坏,请您上点儿心照顾他,会感激您,您要知道,已经和德·吕希大夫谈过,是,太太,们会把他当成王子来照顾。您小宝贝儿挺漂亮,太太,见进来脸上就飞起红云。揭开他毯子时,他动弹下,好像想把毯子再盖回身上,感觉他心里明白,看见他这害羞觉得挺好玩儿。“来,把睡裤脱下来。”说话时候没去看他脸。“脱裤子?”他问话腔调都变,像只小公鸡。“当然,脱裤子。”重复遍,他解开腰带,又去解扣子,可他手指怎也不听话。只好亲自上手褪下他裤子,直褪到大腿半地方,果然和想象差不多。“你已经长成小大人。”边说边准备刷子和肥皂,尽管实际上他也没多少毛可刮。“在家里大伙都怎叫你?”边给他涂肥皂边问道。“叫巴勃罗。”他答话声音可怜巴巴,他太害羞。“可他们总会给你起个外号吧。”不依不饶,接下来该给他刮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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