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尽欢
目光呆滞，盯
凤冠半晌才道：“
没有
直收着，只是没有卖掉。”
这两句话意思并没有区别，他却说很认真。他这个样子，终于让霍恒心里像是被什
东西堵着，喉咙也泛起酸痛感觉。
看着凤冠上流光溢彩珍珠，霍恒仿佛又看到他戴着戒指，坐在霍丞怀里说悄悄话幕。不禁又问：“把这个卖，你跟霍丞就彻底没有关系，你想好？”
周尽欢没有马上回答，他也盯着凤冠上珍珠看。被酒精麻痹脑子明明转不动，却还是能想起些早就该被忘记过去。
比如霍丞给他戴上戒指时候，比如霍丞送他嫁衣时候。又比如，霍丞在医院里翻脸不认他时候。
虽然周尽欢表现很坚强，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。经历连串变故后，又在最需要人陪伴时被结婚对象抛弃，这换做谁都是受不。
可周尽欢撑下来。
霍恒不清楚他是怎熬过那段日子，但只要去想他如今艰难环境就不难猜到。
趴在桌上人缓缓坐起来，在霍恒目光中低下头去，把手臂上挂着喜服拉到肩膀上。
霍恒看着他去抚摸喜服上珍珠和流苏，动作是那温柔，就像面对着珍宝。等他把那些流苏都捋顺就站起来，到墙角衣橱前打开门，垫着脚伸到最上面层，取样东西下来。
他这个断章取义给弄笑，只得解释道：“你不是晕吗，只是想扶你上床，你自己个人睡觉。”
周尽欢还是瞪着眼睛：“不要睡那张床。”
“为什？”霍恒不解道。
周尽欢摇摇头，刚刚还瞪圆圆眼睛缓缓闭上，又趴回桌上：“那是别人送床，不能睡……”
“为什不能睡别人送床？是你不喜欢？”霍恒被他说头雾水。虽说那天送床时候周尽欢确实是不愿意要，但后来也收，怎就不能睡？难不成周尽欢这两天不是睡在床上？
眼眶渐渐蓄起滚烫热度，眼前也模糊，周尽欢依旧盯着凤冠不肯眨眼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早就什都看不清。
他看不清这个世
那是顶镶金点翠凤冠，只粗略看便知造价不菲。
周尽欢把凤冠放到桌上，又把喜服脱下来，叠好摆在凤冠旁边，道：“不要。”
他没头没脑说三个字，霍恒却下就听懂，蹙着眉道：“这是你以前嫁衣？”
周尽欢点点头：“霍丞买，不要。”
想到他都拮据成这样，居然还保留着这值钱东西，霍恒问道：“为什不要？你不是直收着？”
仿佛是为印证他猜测，周尽欢嘟囔道：“发过誓……不会再睡别人送床……”
霍恒试探道：“以前也有人送过床给你？”
周尽欢是用后脑勺对着霍恒趴下，因此霍恒看不清他表情，只看到他沉默片刻，脑袋在桌上点点。
“是霍丞？”
尽管这个名字不适合被提起，霍恒还是忍不住问。他直都想知道在周尽欢心里对霍丞到底是怎样感情，是不是还念念不忘。毕竟家里人都说事情发生后只有周尽欣来闹过次，周尽欢根本没出现，还把霍英年当时派人送去慰问品都退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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