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远东出去拿针剂
，霍恒便靠近他：“医生要给你打
针止痛剂，打在屁股上，你忍忍。”
周尽欢听就紧张，霍恒安慰他道：“别想这些，先止痛才是最重要
。”
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痛这
厉害，大冬天身上都是汗，连呼出来气也是烫。眼下切犹豫和羞愧都被这无止尽疼痛消耗差不多，他实在是不想再挣扎。
霍恒又说几句安抚话，他听得断断续续，也没力气回答，只能拽着头顶上铁床扶
周尽欢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，但看着霍恒担忧视线，他又有种在漆黑夜里走许久，终于看到灯火感觉。那双干涩唇张开道缝，居然说个“疼”字。
霍恒安慰他道：“别怕，
让远东马上给你检查。”
他被推到隔壁间诊疗床边，霍恒手臂穿过他腋下和膝窝，依旧是小心翼翼将他抱起来，放到床上。
远东要他趴着才能检查，霍恒便扶着他肩膀，由远东抱住他腿，两人合力给他翻个身。
即便这两人动作很轻，还是让他疼出泪。周尽欢把脸埋进床单里，这回也顾不得霍恒是不是在场，由着远东将他裤子脱下，露出腰部那截。
在车子驶出两条街后，后座上人才缓过那阵剧痛，有力气说话：“不去医院……”
他开口就是拒绝，霍恒并不知道他为还自己钱所受委屈，还以为他是不想接受好意，便道：“都痛成这样，你就别犟！”
霍恒注视着前方路，说话时没有回过头来。周尽欢看不到他脸，但听声音能感觉出他像是不耐烦，不禁想起昨晚同样不耐烦霍丞。
他揪紧身下皮垫子，觉得眼睛又开始热，只能把脸转到椅背方向去，忍着这种屈辱又无处宣泄苦闷。等霍恒终于把车停下，打开后座门要抱起他，才发现他双眼通红，像是刚刚哭过样子。
霍恒以为他是痛，动作就越发轻，可就算再小心，只要动还是很痛。
在刚露出来时候他就听到远东抽着气说句日文，霍恒也立刻问他到底是怎受伤。
他看不到自己伤势，但根据以往经验，这次能痛成这样，想必在皮肤上会很明显。
他不想让霍恒知道那些丢人事，就摇摇头，只说不小心撞。
霍恒不疑有他，转达给远东。远东戴上医用手套，手指在他腰椎附近轻轻按几下，见他痛浑身打颤，便对霍恒道：“这次情况比上次严重多，要先给他打针止痛剂。”
霍恒自然没有意见，远东又说止痛剂是打在屁股上，让他先跟周尽欢说声。
周尽欢咬牙忍着，手指不自觉拽着霍恒前襟。到医院大堂后，霍恒叫护士拿来轮椅让他坐下，进电梯直奔三楼。
他们去还是远东诊室。
远东刚接待完个病人，伏案在写病例，见他们进来便站起身。周尽欢靠在轮椅背上，有气无力看着霍恒跟远东交谈。记忆仿佛有些错乱，竟然觉得在哪里见过霍恒这张脸，并不是在相识以后。
霍恒正说些周尽欢情况，西装下摆突然被扯下。他转头看，周尽欢捏着他衣角，目光飘忽看着他。
霍恒蹲下来，问道：“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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