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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恒跨出郑丰书房门,烦躁扯扯领带,叮嘱王永联几句便不再停留,往戏台那边赶去。
他和周尽欢约是小时,可郑丰那头老狐狸不好对付,而且开始开出条件摆明是想让他知难而退,这谈就谈两个多小时。
这笔生意关系到他能否在商行与霍丞平起平坐,最重要是他有没有资本回去悔婚。想到这种种困境,他只得心无旁骛对付郑丰。
好在商人本性就是逐利,郑丰与他之间又没有过节,在他给出足够丰厚条件后,郑丰倒也没有真为难他。
他身为长辈却能表现出这样善意关怀,即便是初次见面,也让周尽欢心头生出真实暖意来。
自从家变以后,周尽欢便个人担起生活重任,成周尽欣可以依靠兄长。但对他而言,却再没有个长辈可以让他去依靠。
即便亲如蒋文邺和霍恒,能给他也只是朋友般陪伴和照顾。
他又次没出息红眼眶,却极力弯起嘴角让自己看过去是笑着:“也不知道原因,就是唱不对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还有两行泪,他马上擦去,又羞愧道歉。曹雪嵩凝着眉看他,片刻后站起来,从桌子抽屉里拿瓶棕褐色药丸递过去:“这瓶是家祖传清音丸,吃辈子,每回嗓子不舒服都很有效。你拿去试试吧,如果吃见好就再来找拿。”
曹雪嵩温言道:“听说你今天是来听戏?”
周尽欢把嘴唇都咬出深深牙印,他喉咙酸说不出话来,只好用点头来当回答。
曹雪嵩又道:“你以前遭遇也耳闻过些,你嗓子和腰……还未痊愈吗?”
曹雪嵩辈分和年纪都比他大,照理来说是不必对他这客气。不过曹雪嵩性子温和,周尽欢又帮过他侄女和女儿,加之两人同是旦角儿,不免会惺惺相惜,照顾起对方情绪。
得曹雪嵩提醒,周尽欢才想起腰是比刚才更疼。他神情晦涩,自嘲般勾勾嘴角:“劳您惦记,怕是好不。”
毕竟霍家根基在北平,天津只是作为运输线其中站
周尽欢立刻站起来,拘谨推辞道:“不行,这是您家里祖传药,不能拿。”
他们唱戏是最看重嗓子,对于这种开声响声药或者茶也是各家有各法。除非是亲传弟子或者嫡亲,否则是绝不会拿出来给旁人用。
曹雪嵩知道他推辞理由是什,不免笑道:“就因为这些不外传规矩,梨园行几百年来有多少好东西都失传?傻孩子,拿去吧。若它能治好你嗓子也算功德件。”
曹雪嵩将那瓶清音丸塞进周尽欢手里,周尽欢还是坚持着不能要,结果被曹雪嵩个简简单单问题问心肝脾肺肾都发颤。
“你还这年轻,难道这辈子真不想再唱?”
曹雪嵩与他是第次见面,很多话不方便说。于是拐着弯道:“你能不能唱两句来听听?”
周尽欢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,仓惶摇着头:“唱不。”
“为什唱不?听你说话挺正常。”曹雪嵩疑道。
周尽欢抿着嘴唇,纠结会儿才回答:“是唱声音不对。”
“找不着调?”曹雪嵩坚持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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