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拔开烧酒盖子,又像灌水样猛灌起来。他喝急,就算被呛到也不肯停,等那瓶烧酒见底,他才松开手,又去看头顶月亮。
今晚夜色真美啊,月亮都有好几个,明晃晃重叠在起,真是耀眼。
他也不知盯多久,直到眼睛酸痛再也
那月亮比平时看到都大,而且不知道为什有两个。他看着眼晕,索性又闭上眼睛。
冬天夜里寒凉,他喝肚子白酒,又是坐在背风面,倒没觉得冷。不过睡会儿他就被憋醒,想尿。
他撑着墙站起来,想要分辨家方向在哪。可他住地方是大片穷人居所,每条巷子都差不多,纵横相交弯弯绕绕。白天兴许还能认清,眼下已经半夜,路灯隔着老远才有盏,根本看不到远处。
他头晕厉害,只好凭着感觉去走,转几条巷子后,不但没看到人影,连流浪狗都没有。他不知道走到哪,只是越来越急,腿脚也酸,个踉跄就绊倒。
他腰最怕摔,好在这次摔是正面着地,虽然摔想吐,但腰点事都没有。
恒应该是像他之前猜测那样,没有打算娶他,但是想和他在起。
这无疑是当前境况下最好解决办法,可他接受不。
这样没名没分跟着霍恒,然后看别女人与霍恒成亲生孩子,他真要这样作践自己吗?
盘子里还剩下大半小龙虾,他却再没有胃口,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起来。喝完又叫老板再上,不知不觉就喝掉三壶多,等到店里差不多要打烊时候,他已经趴在桌上不动。
老板摇着他肩膀,说已经很晚,店里要打烊,请他结账离开。
他撑着地面站起来,手心伤口压到,阵钻心痛传进脑子里。他喉咙酸,眼前就有点模糊。他用袖子擦擦眼睛,正想着再找回家方向,就看到对角巷子里有扇亮着灯门。他扶着墙过去,发现是家还没有关门杂货铺。
老板正在卸货,听他打听厕所,便说这附近公厕要绕挺远。看他脸色红红,似乎很急样子,老板就把他带到店铺后面厕所去上。
解决完以后他整个人都放松,他想谢谢老板,就在店里买瓶烧酒。
临走时候他跟老板问路,出来后照着老板说走,结果还是没找到家在哪。他实在是走不动,就在路边辆三轮板车上坐下,靠着车上货物休息。
他不知道霍恒是不是已经走,但想到自己现在处境,心里就有弥漫着无法压抑悲痛。
他只好撑着桌子站起来,掏钱给老板。老板说他给多,翻零钱不够找给他,就又往他手里塞壶酒。
他喝晕头转向,老板把他扶到门口去,问他个人走行不行?他大着舌头说没事,举起酒壶又开始喝。
老板目送他离开,见他走没几步就撞到墙上去,只好追出来扶他。他瘫坐在地上,也不知有没有听清老板话,只个劲摆手,就知道喝酒。
老板开十几年夜宵店,像他这样明摆着是买醉客人真是见太多。也没那多同情心,见他没什问题就回去收拾。
周尽欢靠在土墙边上,把那壶酒喝得底朝天才停下,睁着迷蒙眼睛去看头顶月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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