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垃圾箱呢?”
“相反,有些地方卫生搞得太好,过于及时地清理垃圾箱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”站长说,“失物招领中心和钓鱼人,你又怎看?”
“这些嘛十分简单,就是登记物品登错,数鱼也数错。”
站长想他无药可救,他记得他就是当时把带进办公室,并守卫在外面站务员,但是他如今对真实性无动于衷。除非墨汁泼到脸上,人们才会短暂地注意异状,旦洗掉,便忘记。但这也不能怪他们,人真多,谁也不在乎谁,古怪事不去在乎它,它也就约等于平常事。
扰地铁站运营。这消除他戒心。
有时候,他想起小时候捡到流浪小狗,刚到家时,狗钻到家具底下,自己想找它出来玩,它躲藏着,从个家具底下匍匐到另个家具底下,同时呜呜哭泣。白天,透过数以万计人流,站长感觉到也像小狗似,谨慎地从个角落移动到另个角落。夜里,站长常值班,或许半是幻觉,另半是第六感,他察觉路线图由迷你变得壮阔而诡谲莫辨,忽然在自己上面层,忽然出现在脚底下空间,忽然约莫离开公里远,跑到某条站台最远端。监控系统对他无用,他摸清所有盲点,绕开摄像头。极偶尔,还发生过这种事:控制室大屏幕上,其中小块变成黑砖,意味着,关联摄像头出故障,派人去检修,原来只是镜头被喷黑,用干爽布擦马上修好。黑镜头,这是在本站生存个证据。
假如这还不充分,站长能够说出另些迹象。
比如,地铁流浪汉们不高兴,他们聚集起来,在破纸板上写上加粗大字,敲响铁罐子进行抗议。集体投诉问题是地铁站缺乏人性,过快地清理垃圾,使得他们从垃圾箱里掏不出来吃。而在以前,里面总还有被扔掉半个汉堡、点果汁之类东西。
再比如,失物招领中心存放物品经常发现被翻动和挑拣过。有人灵活地闪过工作人员,取走他要东西。乘客什东西都遗失在地铁上,乘客丢失后,从失物招领中心二度丢失物品有:外套、鞋、洗漱用品、书籍、酒、药品、茶叶、手表等等。有些就是被拿走,有些似乎不合用(像是衣服),或是用完(像是书),丢失几天后又会重新回到失物招领中心。
自工作餐算起,又过去好几个季节,后来站长调任到另个超级站工作,那里规模更
另外,有条线路经过本站直达东面海滨,每天日出前穿着背心钓友坐上地铁去钓鱼,接近午饭时间再带着渔具返回。据他们反映,装在钓鱼桶里鱼虾在经过这站后,数量会减少。得出这个结论花很长时间,因为很难在半路展开清点渔获工作,不过总之,他们用某种办法搞清楚,鱼虾只在这站丢失,并且偷鱼贼从不单独弄空某个钓鱼人桶,他均匀地从大家那里各拿走点小鱼。
“答案还不明显吗?这些事指向个共同结论。”有天吃工作餐时,站长罗列以上迹象,启发他下属。
下属之迅速思考,然后迅速放弃思考,他说,“看不出来。”
“那你怎解释这些事呢?”
下属乐观地咀嚼,而后说,“可能是卫生没搞好,摄像头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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