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经以为你还会回来,毕竟你那呵,那舍不得,其实只要你再求
而这个醉鬼,很可能第二天就记不得说过话。
但他还是不忍心打断言易冰。
毕竟人喝醉时候,才是最不会说谎。
言易冰果然对自己行为毫无约束。
他紧紧拽住寒陌,像摇晃在小船里人握紧桅杆。
游轮上浴巾挺厚,可以当毯子,也可以遮风。
但言易冰那个在卧房里,他没卡进不去,只好再要个。
寒陌刚要转身走,言易冰突然伸出只胳膊,张手,抓住寒陌手腕。
那只手细长,柔软,冻得冰凉,掌心仅余那点温度,还不如他手腕内侧热。
言易冰用力气并不大,可是寒陌却停在原地没动。
言易冰眨眨眼,眼皮薄薄折起,眼底泛着水润光。
这瞬,他脸色不再凉寒,而是恢复往常温和柔软样子。
“寒陌。”
言易冰轻轻叫声,声音混在风里,飘飘摇摇落在寒陌耳边,像根小羽毛。
寒陌胸口酥,绷下唇,伸手捏住言易冰膝盖,将他挂在椅背上腿放在地上。
作声脱下格子外套,顶着夜风搭在言易冰身上,遮住他露在空气中小腹和腰。
身上骤然转暖,言易冰怔怔,移回目光,抬起头,看向寒陌。
衣服上还带着寒陌体温,少年炙热无法隐藏温度,通过柔软布料传递到他身上。
言易冰轻轻打个寒颤。
刚刚他还不觉得冷,现在有衣服披,反倒冷起来。
他睫毛脆弱颤动着,声音带着呢喃哭腔。
酒精放大情绪,让人变得再也不像他自己。
他念念叨叨,语气软成汪水,无辜又委屈。
“人年轻时候都会冲动,也样,带你时候二十二,全联盟都捧着,太骄傲,太悬浮,眼里容不得沙子。”
“没给你解释机会,坚持认为原则,本以为自己能坦坦荡荡,但因为是你,直都没有做对事踏实,反而良心不安。”
半晌,他听见言易冰软绵绵说句——
“陌陌,没能做个好队长。”
寒陌瞬间僵直,浑身血液直冲向头顶,他感到阵尖锐疼痛。
这不是个促膝长谈好时机。
他面对是个喝不少酒,歪在沙发上爬不起来醉鬼。
“夜里冷,回去睡。”
言易冰重重摇摇头,头发随着摆动遮住他眼睛。
他浑身软没力气,也站不起来,寒陌把他腿放下来,他试试,企图再挂上去,但失败。
他不喜欢正襟危坐,就喜欢那种不正经姿势,自在方便。
寒陌轻叹,用力按住他腿,低声道:“去给你拿条浴巾盖着,别乱动。”
深夜海面和他想象点都不样,不是李安电影里泛着粼粼波光梦幻场景,而是漫无边际黑暗,这种黑暗总是能勾起人不好回忆。
言易冰陷入那种回忆里,连胳膊酸背痛都懒得动弹。
他隐约觉得自己醉,但思维是迟钝,大脑皮层也调动不起脊髓和神经。
直到寒陌过来,才彻底把他从消沉气氛中拉出来。
寒陌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他,黑色T恤和破洞裤融入黑暗,但目光却明锐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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