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距离邠州城南门不远,丫鬟赶路方向也正好向南。昨天折公子才在郭都使面前失风头,才过晚上他哪里就能忘记?折德良脸色顿时沉。旁边好友察言观色,便轻轻说道:“不会出门去找那姓郭武将吧?”
另个火上浇油:“那婢女若是去见姓郭,必定是李家娘子私底下差遣。李处耘要派人,不派个小厮或牙兵,找妇人去作甚?”
折德良脸色已经笼罩起片隐隐黑云:“大伙儿忙场,昨日敢情是给他人作嫁衣?”
后面个小厮道:“小跟过去,看看那婢女是不是去驿馆。”得到折德良点头准许,小厮便疾步从街边走过去。
折德良收起纸扇,在左手心重重地敲三下,回头看眼:“咱们到另头去候着。”
后坐到梳妆台前面拢下头发,对着铜镜左右看番,镜子中自己弱骨丰肌,圆润感觉中带着秀丽,她心道:昨天那多客人,出于礼仪,自己未出阁小娘没机会让他看眼,如果他能看到,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个人在这儿瞎想。
李氏收起软软神态,便道:“广德坊那河边有个亭子,你去找那郭都使,让他到亭子里去见面。”
“啊?”三儿顿时惊讶,又犹豫道,“娘子要出门去幽会?阿郎知道,会怪罪怂恿娘子。”
“你怎说得那难听,大白天,算什幽会,就是见面。”李氏道,“那郭都使住在城外驿馆,你去约他,时候定在巳时差不多。”
三儿委屈道:“要是阿郎和夫人怪罪下来,娘子可得帮说好话。”
……
郭绍等确实没打算多留,他早见罗彦环,得知李处耘委婉拒绝投奔,情知挖节度使折公墙角不太顺利,当下便寻思不便强求。
此行到关中,挖掘罗彦环举荐人才只是顺道,还有更重要事,就是摸清秦、凤等州大概地形。郭绍早已经开始安排人手,准备此时。
京娘带两个随从,个三十多岁妇人,另个粗壮黑妇。那三十余岁妇人比较理事,在东京玉贞观也是个头目,郭绍便让京娘吩咐她们,两个妇人带着钱财块儿先走,以出家人身份去凤州那座尼姑庵,先建立落脚点,然后收买附近人开始摸凤州外围地形。
罗彦环有族人在秦州,多年前就从河东迁徙到当地。现在李处耘事儿
“知道,快去!”
丫鬟无奈,收拾番便从府邸小门溜出家门,径直往城门口而去。不料她心里挂着事走路慌慌张张,又在路上撞见折公子等人,便被认出来。
这时候时节已是八月尾巴,马上就九月,虽然天气晴朗太阳很好,但早过炎热时候,折公子声绸缎手里却拿着把纸扇,秋风画扇,显然是用不上。不过扇子被他拿在手里把玩,谈笑风生之间时不时潇洒地甩开,折公子自认为动作是很洒脱。
“那不是李处耘府上婢女?”折德良眼就瞧出来,这丫鬟昨天才在李府厅堂上端茶送水,来回走动许多次,折德良瞧着眼熟,下子就认出来。
他身边还跟着四个人,俩好友和俩小厮。另外两个年轻文士听得话音,仔细瞧也认出来,纷纷附和。其中个道:“慌慌张张,她有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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