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它也不太远地方,但郭绍看来应该不在此役范围内,有兴州和山南西道(汉中)。兴州在固镇正南面,就在汉中平原西头;从兴州往东便进入汉中平原,即山南西道节度使兴元府。
大概方位郭绍心里有数,也画出粗略示意图。但这些州镇之间道路地形却尚不清楚,郭绍稍微寻思都知道行军路线不能光看直线距离……就比如眼前这散关左右秦岭山区,除非用飞,不然难以横行。
郭绍看着手里示意图,点有,还得有线,然后方能成面。便先问河流,应该有四条江河。
渭水最北,秦州到陈仓河流就是渭水;古道水、连嘉陵江,流向大约就是蜀道中“陈仓道”,自陈仓、凤州、兴州南北流向;羌水经阶州向东注入嘉陵江;还有经过山南西道汉水。
江河之外,便是道路,张兆记不清楚,只能说明白蜀道,即这边“陈仓道”。
心下只是琢磨:秦州在陇右,大军只要冲下来就进关中平原;朝廷准备收复蜀国占有数州,可能最关心还是秦州客观上具有威胁。
郭绍等人都没来过这地方,更没走过蜀道,此时除看看山也看不到太多东西。他寻思阵,觉得这张兆在凤翔呆久,可能至少熟悉大致地方。当下就要来纸磨,与大伙儿在关楼上摆上,然后从行囊里掏出把木刻直尺来。
这座兵家必争关卡,此时显得十分宁静,只有些将士在墙上值守,连过关旅人都很少。
郭绍瞅会儿太阳方位,便在纸上画个圈,写上蝇头小字:陈仓。接着在右下角纸张上拿直尺比着画道短线,写上:四十里。估摸着方向又画出道弯弯线,线头写上“散关”。
张兆和左攸都饶有兴致地看郭绍捣鼓这玩意,因为操作简单粗糙,他们倒是看明白,只不过觉得郭绍做法有点稀奇。
不过大致地形是从陈仓到秦州路沿渭水,还算比较好走,不过距离很远;秦州南下向东迂回至成、凤线也很平坦,路就更远……若是走陈仓饶秦州,路到凤州,起码千里之遥。
从陈仓直接南下至成(西)、凤(东),便要翻越秦岭;实际上陈仓和秦州渭水线南部,都是秦岭山区,崇山峻岭、道路复杂南行。
郭绍此行还算有收获,他至少明白:朝廷此役之目,是为控制秦岭线;并且消除陇右对关中威胁。
之前在东京呆着时候,没有人会告诉他这些,皇后和王溥等人是不可能详细教他。唯有点
郭绍又问:“秦州在陈仓西边,偏北?张长史可记得有多远?”
张兆道:“方向确实应该偏北,大约有五百里远。”
郭绍便依言量出距离方位,在离陈仓比较远地方标注秦州。
问答中,张兆确有见识,只要是稍微有名大地方,他都能答出大概方位。于是郭绍炷香工夫,就画出凤州、成州、阶州、雄胜军固镇、兴州、山南西道(汉中)等较大城镇……其中秦、凤、成、阶四州就该是朝廷准备攻占蜀国地盘。
成、凤为东西线,位于陈仓以南。凤州离陈仓最近,在陈仓西南方二百余里;成州在凤州西面三百里。蜀军雄胜军固镇在成、凤之间……阶州最远,在成州西南面近三百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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