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符氏听,心里更伤心,气若游丝道:“原来你真早就打算娶妹妹……”
柴荣道:“你不愿意朕这做?”
符氏眼睛干燥,不然现在就要伤心得落下泪来,“好害怕,前面好黑……才二十五岁,为什会死,有什罪?”
柴荣道:“皇后哪里有罪?如果是有罪才这样,朕也会赦免你。”
符氏摇摇头,幽幽地叹息声。以前李守贞全家都死,就她独活,符彦卿就说她有罪应该出家清修,赎去罪孽。但符氏从来自己有什错,可天不这想,定
“官家。”符氏好不容易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顿时感到被双粗糙手握住,这双手感觉如此陌生,为何认识他已经几年还这样陌生,不过她心里也立刻暖,情绪微微激动,“……”
柴荣把头靠近她脸,好言道:“你有什话对说?慢慢来。”
符氏道:“……不想死,官家救救吧。”
柴荣眉头微微皱,又道:“皇后,还有什心愿,有什交代,告诉,定会尽力为。”
符氏微微睁开眼睛,怔怔地看着上面,目光无神,有气无力地说话,声音像蚊子扇动翅膀声音样小:“没有……什心愿,就是……不想死……”
体面尊贵地在皇宫里寿终。
柴荣心里仍旧隐隐有些伤感,不过随即又想:她当年在李守贞府上就差点丢掉性命,现在以皇后身份薨,拥有最高殊荣,生也算没有多大遗憾。
整支军队护卫皇帝,所有人骑马赶路,但走夜路不敢跑得太快,慢慢向陈州行进。直至次日上午,大伙儿才到达陈州。
柴荣顾不得休息,在刺史亲自跪进下,洗把脸,就赶去征用宅邸见符氏。在院子内外当值御医、宫人已听说皇帝驾到,在门口跪成长排迎接。
“平身。”柴荣身上还穿着甲胄,挥手说句便不理会这帮人,也不和御医说话。
柴荣劝道:“你看开点。”
符氏小声道:“死人不是你,你当然看得开,看不开……”
柴荣听罢顿时有点生气,人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她怎能咒朕死?他忍住,这种时候对这样个几乎弥留之际人发作不是应该做事。
他不再问符氏有什心愿,觉得她已经糊涂,径直做主道:“你且安心,符家不会有任何影响,对太傅(符彦卿)恩宠不减。与朝臣商议,打算续娶你妹妹,太傅及其掌兵兄弟、儿子因此会如既往得到信任。”
本来柴荣是出于好心。这个时代,家族利益高于切,他亲口告诉符氏这些,是为让她放心,她就算不在,符家既得切都会如既往不会有什风险。
柴荣径直走进卧房,宫女们纷纷跪拜,齐口道:“皇上圣寿无疆。”片刻后,个中年宫妇轻轻说道:“娘娘,皇上亲自从淮南赶回来看您来。”
“嗯。”没想到符氏还能听见,而且可以应答。好像还没到那宦官说“只剩最后口气”地步;但柴荣上前看时,又觉得也差不多。符氏脸已经瘦圈,肌肤黯淡无光,已是毫无血色,确实时日无多光景。
柴荣挥挥手:“退下。”
中年宫妇忙带着众服侍宫女立刻退出卧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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