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荣又道：“这个国家要
个君主，也要个皇后。你出身大族，
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。是不是把你当妻子，相比这样
大事根本不重要。又不是卢龙刘家那种好色昏君，不会为
宠爱某个女人，就授以尊名。你要是没有什
心愿，要走。”
符氏不说话，也不理会，她心里片冰凉。
也许，过些年岁，这个国家会富庶太平，人们歌舞升平享受着盛世欢乐。君王、名臣，会得到人们尊重，留名青史……多美好前景。但这些和自己有什关系？还有官家急匆匆惦记淮南战争，胜负和自己又有什关系？
人死，会去哪里？会有阴曹地府，还是闭眼就什都不知道？
要让她死才满意？她很不服，也很不甘心，日子那好，什都有……人生还有很多东西没享用够，没尽兴。
她断断续续地喃喃说道：“官家，你是不是从来没在意过……都是遵先皇旨意……”
柴荣沉默。过会儿他忽然想起最敬重养父在去世时光景，若有所思道：“先皇驾崩时，告诉有皇后在，今后可保大周……但符太傅在晋阳表现让朕有些失望，符太傅年岁已高……又或是，先皇还有更深远考虑？”
符氏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枚棋子，她虽然没有精神，也很容易就想到：如果官家比自己先驾崩话，周太祖考虑是在这里？
柴荣又道：“但事已至此，朕只有娶符家次女为后，也算无奈之下继续尊先皇遗愿。”
符氏小声道：“是，妹妹是妹妹……”
柴荣听罢似乎很不高兴，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妹妹应该比你更适合皇后，你就安心去罢，朕会厚葬你。”
符氏幽幽道：“大臣不是说……不举丧？”
柴荣愣愣，然后冷冷道：“定是那个官宦多嘴！”
符氏干涸眼睛里，滴眼泪浸出眼眶，从眼角滑落，顺着脸颊流淌然后消失，无法留下任何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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