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将丑话说在前头,目无军法、沿途袭扰劫掠百姓者,六亲不认律严惩!”郭绍冷着脸吼道,“尔等都出身行伍,经历过艰难困苦,也见识过庶民疾苦;那些百姓活着已是不易,尔等若还要纵兵杀掠,于心何忍?”
郭绍在禁军中本来就有“妇人之仁”名声,所以他这下令大伙儿点都不觉得奇怪;不过也没人不满,因为只有郭绍才敢抢敌国之后大家分赃。屠城杀戮痛快时,回京后众人还是觉得分赃好处更长久些。
他说得兴起,又道:“大周皇帝体恤百姓,禁军乃王师,王师就得有个王师样子,以王道伐不义,是以武力来保土安民……河北久苦,只待王师。诸位定会明白,等所作所为是在做件意义重大利国利民大事,机会难得,此时流血牺牲也是值得;错过时机,将来悲痛也是无用。”
郭绍面说面回顾众将,大部分都没啥反应,正如杨彪曾说“当兵吃粮卖命”如此而已,大伙儿并不是很在意是不是意义重大。不过总算还是有部分人听得津津有味,特别
出发之前,郭绍见李娘子,又向高夫人辞行。从高夫人那里得到面大虎旗,上面绣着几个大字“还河山”;考虑到北伐尚未开始,需要定程度上保密,郭绍先把旗帜藏起来。这阵子郭绍所见所闻颇有些感慨,东京高门贵胄和庶民百姓、都很支持北伐,柴荣用兵甚合民意。
趁着还在东京书写比较方便,他便给符二妹写分别以来第封信。
除写明行程,他在信中又写些自己想法与符二妹分享。可能有些东西符二妹不定感兴趣,但因为出自郭绍之手,符二妹肯定也会仔细琢磨……无它,她直想解郭绍。
郭绍在信中插些自己见解,这世道极其荒诞,野蛮常常战胜文明,中原百姓因为是农耕民族并不嗜血、只愿意太平过日子,但难以感化蛮夷,只有通过铁血才能自保护;天下庶民绝大部分都在种地、手无寸铁,不过只要统筹得当,力量仍旧很强,战胜游牧铁骑并非不可能。
他从所见所闻中,想到那些吃糠咽菜劳苦生平民,还要遭受强人肆意凌虐、血腥屠杀,生痛苦如同地狱,让他对这个世道人充满深切同情和怜悯……郭绍告诉符二妹,等完成自己作为禁军武将责任,才可以安心与她厮守。
不过那些让他难受见闻,至少还没有让郭绍绝望……因为周朝也是个,bao力国家,郭绍追随禁军南征北战见识周军战力,他觉得至少现在有那个实力翻盘,把丢掉河北拿回来、并且惩戒不义。
作为武夫,郭绍认为痛诉敌人为非作歹是没有用,那些发展滞后部族、还不懂什是文明,需要用力量用行动来教他们做人。
八月底,校场点兵开拔。如同无数次点兵样,众武将在人马中转圈,然后召集指挥使以上众将念枢密院调令。
调令早就被高级大将验证过,指挥使级武将是没有机会参与决策,只管听从命令便是。
虎捷军诸将在开拔前会在主将身边聚集次,听从临行前训辞;每次战前也是这般习惯。郭绍坐在棕色毛皮油光水滑高大纯血马上,站在面老虎旗下,趁众将都在便言语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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