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忙问：“什
样
人？”
京娘道：“是
班戏子，名号叫‘北国彩面’。皇后说只要禀报卫王，不用多言，所以
也不知究竟是什样批人。这里有皇后亲笔信，这便要去大名府。”
郭绍听罢也不便多问，当下就叫人磨墨，正好写封信，让京娘顺路给符二妹带去。
他最爱女人，从来没变过，便是金盏。但对符二妹照样非常挂念……不仅是结发妻关系，也不仅是二妹长得美若天仙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、也不喜欢纠结，反
这时郭绍从枕边把条腰饰拿
过来，伸手抚摸阵，眼睛闭就能看到她那春风般美好笑容。他长长舒出口气，小声念念有词：重生降临人间女神，你在哪里……请驱散心里梦魇、阴霾、迷雾，请在关键时候指引方向……
渐渐他精神清醒点，总算停止奇怪言行。
他便起床，无精打采地在凳子上坐下来。外面阳光明媚，他拿着手里东西在阳光下仔细瞧着上面针脚，长短不、深针浅针。
符二妹好像会做针线活，就算世家闺女也要学女红，她姐姐皇后难道从来没学过？
直至傍晚时分。
头大汗坐起来。他睁开眼，顿时明亮光线刺眼，良久才醒悟过来时间、地点。不过是午睡下，却不料睡得那沉。
他心头还在“扑通、扑通”地急速战栗。脑子里留下画面仍旧没有挥散……那成堆成堆头颅，那血腥布满街巷无头尸，那哭喊那绝望……
郭绍张开自己双手，喉结阵蠕动，恍惚中只见满手鲜血搓都搓不掉。
“干过什、为什……不！没有错，没有错！”他瞪圆双目喃喃道。他又在心里遍遍地告诉自己：“当时情况紧迫，俘虏不杀只能放走，难道要放走辽国骑兵？他们是敌人！”
“放走他们，会有更多汉儿死在铁骑之下。左右都是‘杀人’……当然要站在自己人这边！”
郭绍忽然见到京娘。她和干随从千里迢迢到河北来，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虎捷军左厢驻地。
她带来皇后叮嘱，没有文字、只有口述。两件事……第件提醒郭绍，官家可能生病。这事儿郭绍已经知道。第二件，叫郭绍不要轻举妄动，在官家眼皮底下万勿锋芒太露，能忍则忍，韬光养晦熬过去。
郭绍听罢寻思：自己进“谗言”反攻赵匡胤，不算是锋芒太露吧？
讲完正事，当晚京娘只能在中军营中歇息。郭绍见她蜂腰丰臀身段，又许久没有见识过女人，便动手动脚，不料遭到京娘拒绝，他只得悻悻作罢。
京娘道：“还有件事，要去大名府，替皇后带批人回去，便不多留，们东京见。”
“所以没有做错！”
“他们残,bao、滥杀无辜无算，罪有应得。难道忘记陈夫人家见闻？既然敌人做得，为何做不得？以,bao制,bao！以杀伐惩戒不义！”
郭绍呆坐会儿。
回忆起来，处在当时是没有太多感觉，不过是念之间发生事，还没去感受做什、醒悟过来时已经结束……但事后，那些场面会遍遍地涌上心头，场面实在太残,bao。
无论他怎说服自己，也会留下点心理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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