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……”黎容下意识想拦,可他这点力气拗不过岑崤,三两下就被人控制住手腕。
黎容现在特别会审时度势,既然躲不开,也懒得费力气。
他歪着头,脸扭向反方向,任由岑崤勾着他衣领,将肥大校服从左肩头扯下去。
唰!
拉链飞快滑到底部,努力坚持几秒,终于自,bao自弃松散开来。
黎容心道,你他妈好意思说这句话。
可不都是男人,但你想做什心里没点数吗?
黎容:“到处都是监控,你还能干什别。”
岑崤轻笑,目光从黎容眉眼路下滑,落在他被课桌遮住心口。
“你以为想干什?”
不知什时候,教室里就剩他们两个人,就连简复也走。
黎容用小指摆弄着钥匙扣,抬抬眼,故意暗示:“你不会是要送回去吧。”
能有人送,总比自己打车好,虽然岑崤家和他家是截然相反方向。
岑崤没答,而是站起身,关上教室门。
黎容摆弄小动作悄然停住,就连呼吸都顿下,脸色不太自然。
创伤,后来又闭目塞听将自己埋在学术研究里。
可危险药品室氢氰酸泄露事让他彻底清醒。
逃避本没有用,藏匿于暗处触手始终如影随行,旦他接触到有可能掀翻当年定论细枝末节,他也会被毫不留情除掉。
晚自习下课,教学楼里就像锅定时炸开爆米花,烘乱起来。
数学老师夹着课件头也不回走,班里学生也开始陆陆续续撤退。
校服外套松散挂在他手肘内侧,内搭则卡在手臂上。
黎容感到肩膀和胸前小片皮肤被凉风吹发紧,他下意识绷
黎容不动声色,默默将胸前拉链向上扯扯:“什都没以为。”
他和岑崤发生过更亲密关系,他可以毫无顾忌在岑崤面前拉开衣服,但也只是在岑崤面前,并不代表他愿意在监控镜头下没脸没皮。
“给看看。”岑崤从兜里掏出盒云南白药贴扔在桌面上。
这药在六年前很火,不仅能活血化淤,还有镇痛效果。
看来岑崤不是去陪简复收拾顾天,而是去给他买膏药。
在只有两个人教室里关门,是个看似很私密举动,但正常人都知道,教室并不私密,前前后后至少有四个摄像头对准他们,虽然这时候肯定没人在监控室盯着。
“干什?”黎容默默将钥匙扣握在手心里。
“衣服脱看看。”岑崤扬下巴,示意黎容肩膀。
黎容噤声良久,神经稍微有些紧绷,他忍不住强调:“这是在教室。”
岑崤侧下头,挑眉:“看下你肩膀,又不干别,都是男人露个肩膀怎?”
毕竟是高三,除校内正常上课自习外,很多人都报课外班,八点下自习,还要在课外班呆到十点多。
这帮人匆匆收拾好桌面,窝蜂往外冲,生怕走慢被大部队堵在楼梯上。
黎容回去也无事可做,况且这时候下楼也打不到车,他揉着肩膀,软绵绵趴在桌面上,闭目养神。
喧闹,嬉笑,争吵,就像首毫无艺术感协奏曲,本能被耳朵隔绝在外,让他个字都听不到。
好不容易吵闹声停,黎容微微睁眼,坐直起来,扭过脸看,发现岑崤还没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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