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行素作风,不仅丢他父母脸,还丢整个顾家脸。
江维德倒是没放在心上,只是黎容脸上毫无沉痛,让他时不知该不该安慰,他正在踌躇,又有人走进来。
来人黎容完全不认识。
那人年纪大概与江维德般,但是十分清瘦,颧骨突出,两颊向内凹陷,皮肤松弛贴在骨头上,眉骨上方,有处很显眼红色胎记。
年纪大人如果
黎容没搭理她,直接往前走两步,到江维德面前。
“江老师。”他轻声喊道。
他做GT201项目申请书,还是江维德亲自给他批。
可惜项目结果,他本人却无缘看见。
江维德看他眼:“这是黎教授和顾教授儿子吧。”江维德眼神温和许多,抬手拍拍黎容肩,郑重道,“你要好好努力,成为你父母骄傲。”
他闭上眼,深深向前鞠躬,腰弯着许久,才不太利索直起来,脸都被血压顶有些红。
顾兆年认得江维德,些职业病作祟,让他赶紧狗腿迎上去。
“江教授您怎也来,这雨天天气冷,听说您最近还生病,心意到就行,您老定得保重身体啊。”
江维德迷糊道:“您是?”
顾兆年:“是顾浓哥哥,叫顾兆年,在A大工作,校长办公室经常能看见您,您到这边坐下歇歇。”
备准备,有人来。”
老太太顾不得多想,赶紧招呼那些亲戚朋友帮衬着站成排,然后拉过黎容,让他在最前方做准备。
黎容并不打算行礼。
因为他知道,不管来是和他父母多熟悉,在红娑研究院多有地位人,他们都在这场滑稽污蔑中失声。
只是他没想到,第个来会是江维德,他跟近两年导师。
江维德教过他很多东西,帮他避开过很多弯路,他能感受得到,江维德对他是倾囊相赠。
黎容轻笑:“好,谢谢您。”
江维德似乎没想到,黎容在这种场合还能神态自若笑出来,就好像是和他在研究院走廊里,走个对撞,彼此熟识打招呼。
老太太顿时沉脸,觉得黎容实在太不懂礼数,江维德年纪比他父母都大,他却连点小辈姿态都没有。
她想教训几句,可黎容完全不把她话放在心上。
江维德赶紧摆手:“不坐不坐,你不用招呼,就是来看看老朋友。”
黎容轻挑下眉:“老朋友。”
他以前从不知道父母和导师有过私交,哪怕互相提起,也是客客气气,陌生疏离。
这也正常,他父母要比江维德年轻些,又早早开公司,和江维德这种门心思搞研究还是有些区别,而且彼此都忙,平时共同话题大概也不多。
老太太轻咳声,示意黎容回礼鞠躬。
黎容难免怔忪,因为江维德从没跟他提起,曾经来过他父母葬礼。
这时候江维德已经在红娑研究院举足轻重,他现在要年轻些,鬓角头发还没那白,脸上皱纹也才隐约可见,他脑门很大,因为常年体虚缺乏运动,额头还泛着油光。
他脖子上,有道做甲状腺结节切除术留下淡疤。
黎容动动唇,声老师差点喊出口。
但江维德此刻不认识他,只是略显伤感看向前方,沉沉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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