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年快步走进来:“妈,准
黎容觉得这种说法十分滑稽,人都死,还要什保佑。
他淡笑摇头,直截当拒绝:“不信这个。”
老太太不知为什,以前明明让所有人骄傲外孙,如今变得如此难以沟通。
她用气声吼道:“别在神圣地方大声说话!都这个时候,你不信这个还能信什?”
黎容抬起眼睛,直视被供奉高高在上神像,不卑不亢道:“只信自己。”
葬礼定在陵园附近间教堂。
黎清立和顾浓是没有这方面信仰,但老太太年纪大,又经常生病,不知道从哪年开始,就多个求神拜佛毛病。
教堂位置实在有些偏僻,灵堂置办也相当简朴,确如老太太直坚持,要低调,以不惹麻烦为主。
葬礼具体时间是在黎清立和顾浓朋友圈通知,他们预估也不会来太多人,所以就连粗茶淡饭也没准备。
那天下着蒙蒙细雨。
成们群人到那里喊冤叫屈吗,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黎容笑容顷刻间消失,冷冰冰道:“父母辈子没做过亏心事,有什可丢人。”
老太太硬邦邦道:“那他们就是得罪人!你妈那个脾气,几次告诉她要和上下级搞好关系,要学会灵活变通,要融入社会,她就是不听,不接受水是浑又没本事荡清,也是种罪恶!”
顾兆年吓跳,赶紧道:“妈,这种话私下说说就得,你跟他个孩子说,让他去惹事吗!”
老太太气哄哄道:“是为让他看清楚,别走他父母老路!”
老太太:“你……”
这种话她曾经在女儿口中听到过,也在女婿口中听到过,但黎容和他们都不太像。
女儿和女婿说这种话时候,眼底是充满阳光和希望,哪怕听起来带着些理想主义,但总让人觉得温暖。
可黎容不是,黎容眼神让她感到不安,心悸,沿着骨头缝发寒发汗。
她恍惚觉得,外孙身体里好像换个人。
这冷天气,能有如初春样雨实属难得。
在宾客来之前,老太太先是虔诚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叨叨,祈求天上神佛可以宽恕黎清立和顾浓罪恶,祈求他们在极乐世界安息幸福。
黎容穿身黑西服,对他来说,这样衣服不足以遮挡无孔不入阴冷,他四肢很快就凉透。
他冷眼看着老太太神神叨叨举动,随手拉把椅子,坐在边。
老太太祈祷完才看向他,于是冲他低声道:“来,为你父母祈祷,让他们得到神明保佑。”
黎容沉默良久,望着老太太浑浊潮湿双眼,淡淡道:“以前也觉得,如果善良没有自保能力,那善良就不是种美德。直到有次在A中墙上挂名人名言里看到句话,‘从来如此,便对吗’。突然发现,善良是无辜,罪恶是没法守住善良各个商会组织和红娑研究院。”
所以,他不只要他父母清清白白离开,他还要德不配位人从高高在上位置滚下来。
顾兆年倒吸口冷气,怒斥道:“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吗!你要是疯也别扯上们!”
老太太嗤道:“跟你妈真是如出辙愚蠢。”
黎容并不生气,他只是清楚,他和他们已经无话可说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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