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上夏攀穿着黑色长裙子,胸前是白色
昨天她哭起来,脸埋在马政双腿间,动作渐渐失控。马政想,也许邪火作祟,只是自己着魔;也许女孩只是在磨蹭她眼泪。总之那时马政身体不再听自己使唤。女孩肯定也感觉到。后来马政抽身离开时,她仰起脸上也写满诧异和困惑。
——是不是还有点儿小小、恶作剧般得意呢?
猜不透,这个女孩从小就让人摸不准,谁知道她会使出什手段来和大人过招。马政仔细去想女孩那张脸上表情,就有点儿不寒而栗。
当时还做什?对,后来他手还插进女孩头发里。他摸到钱币那大块疤,位于发旋附近。这块疤光滑极,就像穿着冰鞋脚站在冰面上,他中指指腹忍不住要在上面画着圈地摩挲。
女孩发出呻吟般呜咽。
跟自己说,那刻,就是如堕魔道。
上楼后王晰已经在家,刚冲完澡,擦着湿漉漉头发来给马政开门。这个穿着睡裙短发中年女人,看上去竟然有些吓人。
马政心神不定,没告诉王晰储藏室里还有个需要帮助女孩。上楼时他原本打算这做。婚后马政和其他女人有过几段交往,回家后面对王晰,心里可谓惊涛骇浪,但此刻心情要复杂得多。他冒犯什吗?好像是,但那个被冒犯对象以及冒犯程度,却说不清楚。其实也没发生什吧!马政在心里给自己开脱,但这没什用。惴惴不安地留意着对面动静,直到传来开门声音才稍微舒口气。他知道夏惊涛不会回来这早。
度,他都担心女孩会不会死在储藏室里。
第二天马政回家,从车库进到单元,没什需要搬运,但下意识地,他又打开储藏室门。
这块疤马政记得。那时候孩子们大概只有七八岁吧,马讯在次玩耍中推到夏攀。女孩头撞在石头上,她没哭,倒是马讯被吓得号啕不已。王晰闻声跑来,还以为是儿子受什委屈,顾自将儿子搂在怀里百般抚慰。跟过来夏惊涛也不问青红皂白地呵责女孩。女孩咬着手指淡漠地看着大人们。没准,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琢磨怎跟这个世界周旋。
是马政发现女孩头上血。
往事将马政唤醒。他十分吃惊地看着自己手插在团橘色毛球般长发里。像是被开水烫着,那只手骤然缩回去。
夏攀走之前,夏惊涛专门安排只有两家人参加晚宴。
王晰对马政说,可惜马讯不能赶回来起给夏攀送送行,孩子们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。马政叮嘱王晰,少在夏惊涛面前提马讯,那样只会刺激老夏。他们儿子马讯如今正在北京上大学。
窗井透入夕阳还是固定在那个位置上。
马政慢慢踱进那块光斑,看到自己影子投射在木墙上,从腰部折叠成个直角。
夏攀只比马讯大半岁吧?马政暗忖。
旋即,就是尖锐羞惭,仿佛这个念头本身就是邪狭,是猥亵权衡和隐晦贪婪。但确又有丝抑制不住兴奋。正是因为抑制不住,才有另股更大力量形成新抑制。马政心也在经受折叠,比墙上影子还要嵯峨,重复重,层层叠叠地对折。
夏攀好像还坐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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