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姚广孝叫袁珙去找杜千蕊,主要只是为想在高阳王身边放颗先子,仅此而已……
先试图让杜千蕊说君影草事,不过是想引诱她出卖高阳王;只要出卖次,以后她就回不头,从此将直被掌握要害!关键在于,以后。
而且高阳王下毒事,如果掌握人证,也是个握在姚广孝手里把柄。出手不出手?什时候出手?全看以后情况……当然不管怎样,肯定不是现在出手。
这种手法,和下围棋是样。腾出手时候,预先在某个必要地盘放颗棋子,等无数步之后,或许就用得上。因为到需要时候,临时再想办法很不容易;只有提前很早,对手才很难有防备
姚广孝听到这里,顿时愣下,“那又如何?”
世子道:“俺在京师时重病,险些丧命,四舅和姑父都说,极可能是中毒……那日父王府上有人食君影草中毒,症状与俺模样!当时俺就想到,在京师中毒,可能也是君影草。
但谁会对俺下毒?在京师时,俺饮食只有两个早就在府上奴婢进奉,除此之外就是俺兄弟。
这便罢,可俺们回北平路上,俺病夜之间忽然痊愈!那时候身边就只有两个兄弟……以及高煦两个奴婢!”
世子脸色变红,怒气不断加重,“初时俺不相信,不愿相信!后来找父王府上那几个郎中,便是给中毒死掉人诊治过人,细问番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!”
京师下场,bao雨,但两千多里外北平只洒几滴雨。
七月初,北平风也小。但天上乌云并未散去,依然盘旋在古城上空,连续几日阴天。迟早会下场大雨,短暂平息,不过是,bao风雨前宁静。
姚广孝来到世子府门前,对着门子作单手礼:“阿弥陀佛。”
门子赶紧道:“大师里边请。”
姚广孝很快在客厅见到世子,世子脸焦躁,坐立不安样子。姚广孝便问道:“世子两番派人找老衲,所为何事?”
“啊?”姚广孝嘴里发出个声音,但三角眼里根本没有惊讶神色。
世子握紧拳头,在空中挥下,仪态尽无,涨红脸有点扭曲,“到底是亲兄弟?俺用颗赤心待他,以至舍得性命,他竟然毒俺!?”
姚广孝年纪大、平常是比较淡然,但这时也有点心乱……世子口中“他”显然是指高阳王朱高煦!眼前,世子明显情绪上头,十分意气用事。搞得姚广孝心里隐隐有点担忧。
姚广孝谋划大事、生抱负,就在这段时间,他可不想在这种关头,节外生枝!首先时机就不对。
其次姚广孝向与世子更近,从来都不喜那,bao戾高阳王,可是完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、非要和高阳王正面冲突。
世子朱高炽挪动肥胖身体走到门口,先把门关上,径直道:“父王是假装吧?”
“是。”姚广孝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当年世子刚刚大婚,燕王就叫姚广孝常过来教导世子;如今世子早已成年,又是燕王嫡长子,姚广孝觉得机密之事也不必故意瞒他。
世子微微点头,脸色又渐渐变冷。姚广孝观察着,时难以揣摩那含义。
“不久前,父王府上有人误食君影草,被毒死!”世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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