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没过多久,朱高煦在府上就听到宦官曹福通报,燕王府上太监马和来,说有要事求见。
父王派来人,朱高煦不敢怠慢,马上走出前厅,到穿堂外面去见面。
马和先鞠躬行礼,
“唉!”姚广孝唯有长叹口气。世子虽然成年,还是太年轻,总得再多点历练……不过,从他用心看来,本性确实也是个良善、实诚人,不像有些人那*诈无赖。这是弱点,可又正是姚广孝亲近他原因。
“世子若执意如此,老衲还是想世子再听句。”姚广孝三角眼看世子眼,看人目光非常之怪异,“以老衲多年识人经验,高阳王十分*诈,肯定不会这样就范。就这问他,问也是白问。”
姚广孝又叹口气,“事已至此,老衲也是无奈,有个不是法子法子。世子见他,别说因为燕王府上有人中毒才怀疑,只说当时在京师府上,有个奴仆看见高阳王拔走君影草。”
世子听罢沉默片刻,“他要问在哪里拔君影草呢?”
姚广孝听,又对世子找回些信心,世子也是有心思人。姚广孝便道,“那君影草喜阴不喜阳,你就说在府上个暗角。他若扭住不放,你就说忘记细问奴仆。”
。
“俺要叫高煦到父王跟前,当面质问!”世子狠狠地说道。
“万万不可!”姚广孝脸色非常难看,简直像哭丧样。
这种时候弄那玩意,有个屁用?再说杜千蕊那颗先子,到现在还没安上,把柄也无从谈起,无凭无据,能质问出个啥?
但是世子脸上青色血管都现出来,又胖又白厚肉里,能出现这种状况着实不易。他牙齿咬得紧紧,说话声音完全像变个人。若非站在世子面前,姚广孝肯定听不出是世子说话。
世子轻轻点头:“他要问哪个奴仆,俺就说那个人还在,暂时得保密,只问他承认不承认。先诈诈他!”
姚广孝道:“对,就是这个路子。咱们手上没凭据,也只能如此。无论如何,高阳王也就是十几岁年纪,或许能管用。
世子诈他时候,还要有意无意暗示,你还掌握别东西。要口咬定就是他,让他摸不着你底细,摸不清你究竟掌握多少事儿。”
世子琢磨姚广孝话好阵,皱眉道:“道衍大师不帮俺?”
姚广孝道:“老衲不便掺和燕王家务。心里也很不愿意看见你们兄弟离心,可是世子执意如此,老衲劝不回头,便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世子咬牙道:“俺定要问他,究竟是不是俺亲兄弟,心是黑还是红!道衍大师,你跟俺起去!”
“世子呀!今日能不能听老衲句劝诫?”姚广孝苦着脸道,脸上皱纹都快揉到块儿。
“不!”世子斩钉截铁道,“什事俺都可以有回旋之地,独独此事不行,俺马上就要问清楚!道衍大师,你能明白俺苦吗?面被人算计毒害,差点送命,面自个还甘愿拿命帮他……俺就算蠢,也不能这样对待俺……”
世子双手抓住姚广孝胳膊,猛地用力摇,他眼睛里全是血丝,“是不是所有人都把俺当头猪?连亲兄弟也这样对俺!俺活在这世上,究竟谁用心待过俺!”
姚广孝无言以对,心里也跟着阵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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