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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高煦也接到去燕王府信儿,便将武服换下,穿上红袍,带着随从人马往燕王府去。
北平街面上已不如往日,行人不再熙攘,战争迅速改变城中气氛。加上八月将至,秋风吹,北方草木似乎更加敏感,落叶就持续飘到地上,派萧瑟。
朱高煦骑着匹高头棕马,仪仗环立,路上行人纷纷避让,时不时有大胆人驻足观望,无不投来敬畏又羡慕目光。
北平般宗室勋贵早就习惯这样场面,估计毫无感觉。朱高煦却是不知不觉间颇有感触。
张氏却露出不以为然丝冷笑,道:“世子爷是觉得不如高阳王能干?”
世子道:“不是明摆着,俺哪样比得上他,能帮上父王什忙,也难怪大伙如此待俺……”
张氏轻叹声,不紧不慢地摇起头来:“能干不能干,真不重要。世子爷是父王嫡长子,这才最重要!且非人力可以改变!出身才最重要,世子爷明白?”
世子默然不语。
张氏又道:“咱们让他出风头,世子爷只要慎言慎行不犯错,该您,还是您。”
世子府内堂,世子妃张氏抱着岁多儿子朱瞻基走进来,她进来便说道:“父王回北平,你们父子分别近月,你怎还坐在这里,还不快去父王府上问安、共商大事?”
张氏长着双看明亮单眼皮眼睛,小嘴如樱桃,年轻肤好,倒也有几分可人。她进屋就在世子旁边太师椅上坐下来,让儿子坐在腿上,歇歇抱软胳膊。
世子却坐在那里长吁短叹,脸消沉无望表情,没有回答她话。
“世子爷怎?”张氏又问句。
世子又叹气,正待要开口,便见儿子朱瞻基正向桌案上爬,伸手去抓镇宅宝剑。世子赶紧拦住朱瞻基,不料朱瞻基不依不饶,折腾着非要去抓,从进屋起小子就没消停过片刻。
他脑海中闪过些前世片段,前世很年轻时候到沿海干过段时间工地,从工作场地出来、沿着城市街道走回住处,从工地干活出来当然浑身又脏又破,在体面市民行人中穿梭,有种低人等屈辱感……亦
世子紧皱眉头:“什该俺?”
句话倒把张氏问住,她张下小嘴,好会儿才出声:“世子爷得悟呀,世间何事轻、何事重?”
就在这时,外面来个宦官,在堂前道:“奴婢禀报世子爷,燕王府来人,请世子即刻前往。”
张氏听罢催促道:“这下不能抗命,赶紧让服侍世子爷换衣裳罢,侯泰,来看着世孙。”
宦官高兴道:“奴婢遵命。”
“这孩儿!”世子心烦地道,“怎地如此捣腾!”
张氏将他抱回来,道:“小孩儿生龙活虎点,有甚不好?”
“唉!”世子又叹口气,“俺就跟个废人样,反正父王也不待见俺,何必还去自讨没趣!”
张氏眼珠微微转,看着如同摊肥肉放在椅子上世子,她差点没有点头赞同世子说法。但她马上就平静地问道:“那母妃哩,母妃也不待见世子爷?”
世子听罢,面露稍稍欣慰,“母妃倒还好……不过俺去肯定是要见父王。父王那天不问青红皂白,连俺被下毒也漠不关心,俺这个世子,不过是吉祥物件罢,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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