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故意夸大邱福对突围作用,强行认他恩情……这种世故,朱高煦前世就明白,就像个心理陷阱:有恩于人,反而更用心对待人,比如父母对子女;受恩,反而左右看恩人不顺眼,比如欠钱人对债主。
所以朱高煦个劲说邱福有恩于自己!
果然邱福十分受用,嘴上却道:“哪里是什恩,俺不过是奉命干自己该干事儿。”
朱高煦道:“不这样认为,正面燕军多路,不止邱将军部。却唯独邱将军拼死奋战,动摇官军步阵,方能逃脱重围啊!不然今日邱将军还能与说话,怕是只能以无头尸首相见……昨日战,邱将军居功至伟!”
邱福脸上红光越来越明显。
“邱将军,叨唠。”朱高煦抱拳道。
邱福笑道:“高阳王愿来,蓬帐生辉!请!”
“请!”朱高煦稍微客套道。
这邱福是燕王手下心腹大将,出身燕王护卫将领,与燕王另外两个心腹张玉、朱能地位是差不多。之前在北平起兵,燕王依靠将帅,只有他们这些人。
朱高煦观之,见邱福长得身宽体壮,脸上有肉,看起来倒是和名字样,颇有福相。邱福气色比般武夫要好,脸上没那粗糙干燥,黝黑脸色泛着光泽,黑中暗透红色。
吧?”
“哈哈……”众将边笑,边又面露苦涩表情,仿佛想到陷入重围绝望处境。
张千户摸着脑袋陪笑道:“末将哪能如此……”
“不就对!?咱们这些弟兄豁出命死战,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有啥看不开?这世上,究竟是以命相交重要,还是几句闲话重要?以后别提!”朱高煦脸诚恳道。
众将也跟着渐渐情绪高涨,大声说着,“高阳王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,夺官军帅旗,实在是勇冠三军!”“王爷什人,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,俺们踏实跟着王爷干罢……”
邱福欠身过来,用自己人口气低声道:“燕王几个儿子,俺反正看高阳王最顺眼!俺们刀枪硬干,高阳王为燕王提着脑袋尽忠,论孝心、忠心,在世子府瘫着世子能
此人眼睛也很明亮,眼神很好,见面下子就把目光投到特别东西上,便是朱高煦腰间挂刀鞘。
俩人进帐推拒番,在板凳上挨着坐到块儿。
朱高煦径直说道:“早就想来感激邱将军,拖整晚抽不开身,直到今日才过来。”
“高阳王咋那急?感激俺啥?”邱福道。
朱高煦道:“昨日陷入南军重重合围,平安、盛庸等欲置之死地而后快!若非邱将军接应,已人马力竭,如何能活?邱将军真是救命恩人呐!”
“好,好!”朱高煦抬起双手道,“今日无战事,诸位都各回各营,布置好自己军务,莫要太放松警惕,几里开外就是敌军,可不是万事大吉。”
“末将等遵命。”大伙儿纷纷抱拳道。
打发部将们,朱高煦便收拾番,在帐外随便找几个亲兵备马,随从侍候,便出营去。
朱高煦轻装简行,径直去前锋营,邱福便在那里驻扎。这两天没战事,但将领之间走动走动,交流下打仗心得,还是可以。
守营将士通报后,把朱高煦引进军营。到军帐外,邱福已出帐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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