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力肢体接触,能让人感觉到诚意,那是轻飘飘作模作样礼节、无法达到效果。朱高煦从燕王那里感受到,又依样画瓢学到手个社交技巧……而且燕王演技朴实无华,往往假戏中又有真东西,所以他演得连自己也信,朱高煦领悟些。
朱高煦道:“张千户,你计较那些口舌之争作甚?咱们在真定城下,被上万人围困,性命危在旦夕,随时都在死人,谁和咱们站在起并肩作战?还不是自家兄弟!你没调转刀枪拿枪捅
夜袭军营,战场本就会混乱不堪。高阳王不知诸部都在何处,下达军令无法清楚细致,诸将本该听从高阳王意思,设法自行调遣。末将不该墨守成规,不知变通……
军中有上下尊卑之分,各把总、百户应择其尊上者之令,听之。末将不该说高阳王之军令稀里糊涂……”
朱高煦听罢,淡定道:“咱们在块儿时日不长,难免有些误会。世事便是如此,从不同角度看待,往往结果是不样。张千户能领悟就好。”
张武拜道:“末将追悔莫及,自觉狼心狗肺!”
“言重,言重。”朱高煦道。
次日早,依照军中习惯,朱高煦等大将先到中军见燕王,然后回来与诸部将聚到块儿碰头。如果没什要紧事,大家便散伙,各干各事。
朱高煦觉得,显然没什事。官军缩在真定城,燕王手里连器械都没有,注定最近没有什军事行动。
他连盔甲也不穿,坐在大帐篷上位,等着大伙儿来走个过场。
等大伙儿都来差不多,张武忽然“扑通”声,单膝跪到面前。朱高煦看过去,只见他满面通红,好像喝酒样!
众将也纷纷侧目,议论纷纷。
张武苦着脸摇头道:“末将在背后说高阳王歹话,不料高阳王竟然在燕王面前,极力为末将请功,末将……唉!”
没吭声众将听到这里,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神情!刚才张武说半天,大伙儿大多十分困惑,直到现在才释然,有人已经忍不住发出“哦”声音。
张武脸动容,“在真定城下,高阳王身先士卒,冲锋在前,咱们能斩获立功,皆因高阳王勇武。高阳王却极力说末将等居功至伟,这份胸襟,末将不得不服,又想自己所作所为,顿时羞愧万分!请高阳王受末将拜!”
大明军队身份,逐渐很固化,又是世袭,卫所将士想稍微改变下身份,那是难如登天!大伙儿跟着燕王,不就是提着脑袋想通过军功,改变下身份?所以靖难战争中军功,对武将们非常重要,简直是他们搏命唯期待。
朱高煦走上前,学着燕王力度,实实在在地抓住张武胳膊,往上提:“张千户起来说话。”
张武总算开口:“末将说错话,请高阳王责罚!”
朱高煦若有所思,随口道:“张千户今日刚开口说话,说错甚?”
张武道:“末将前几日说高阳王打仗无章法,昨夜细想番,觉得自个错怪高阳王!”
“哦……”朱高煦发出个声音来,有恍然之意。周围站部将都没吭声。
张武继续道:“打雄县时,那晚咱们夜袭南军大营,未免被发现,没打火把。那时本来就看不清楚,诸将找不到高阳王,实属寻常。末将不该错怪高阳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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