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故作淡然地点头,心里却道:事到如今田地,光是小心有什用,切只能凭天意。
……三更声音敲过不久,朱高煦背着个包袱、提着根系着绳子高板凳便独自出道破旧房门,从巷子里走出去、穿过条长街时,他转头看眼。
夜已深,但长街上零星还有两盏黯淡灯笼挂着,此时却像鬼火般。幽深街道,古典建筑,连个人都没有,朦胧雾气笼罩其间,景象说不出可怖。
朱高煦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,闷头往前走。
不多时,他贴着墙便走到座大宅子前面,看眼门口挂着白布和白纸黑字灯笼,确定没走错地方。
庆元从怀里掏出包东西:“好,用闹羊花、卤砂、山葛花等十几味药制成,这迷香方子以前就有人用过,保准有效。”
朱高煦皱眉不语。
庆元又道:“那些家眷要守三天夜,今晚是第三夜,早就疲惫不堪,贫僧以为就算不用迷香,他们自己也得睡着。咱们挑下半夜进去,人最是犯困之时。”
“迷香不能用太多,若是其家眷早上还醒不来,容易被人怀疑。”朱高煦道。
庆元点头称是。
只是午睡短暂时间,朱高煦就做个奇怪梦。
冷气袭人,周围幽静黯淡,仿佛在阴曹地府之中。他揭开块棺木,便看见个浓妆贵妇人躺在里面。那妇人脸色纸白,朱唇上抹着艳红胭脂,躺在那里动不动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个地方、这地方又在何处,周围个人都没有。就在这时,面前妇人忽然睁开眼睛!望着他冷笑下。
“啊!”朱高煦猛将惊醒,只觉得浑身冷得刺骨,睁开眼睛时,才发现自己没盖被子就睡着。他坐起来,回顾周围景象,并无甚棺木,从窗户透进来亮光,让房里亮堂堂。这时他才长吁口气,胸口“咚咚咚”声音依然没有消退。
朱高煦穿鞋起来,走到窗户旁边,又观察番鸡笼山下光景。不安定感受,时刻附着在身上。
他不动声色地以大门为参照,循着庆元告诉路线绕行。周围十分安静,完全没听到念经敲木鱼声音,也没有哭声。
朱高煦沉住气,将板凳放在墙
王斌和韦达都默默不语,副愁眉苦脸模样。
朱高煦瞪着眼睛道:“就这办!郑和、王斌、韦达,你们今日便出城,到城外接应。”
王斌“唉”地叹声气,“王爷个人在城内,实在叫俺们不放心!”
“若是出差错,你们在城里又有什用?便是有百个王斌也无济于事。”朱高煦道,“去罢,照谋划好事去办。”
韦达道:“王爷定要小心。”
就在这时,他又发现鸡鸣寺院子里那个熟悉身影忙里忙外。朱高煦看到她,身上竟然也似乎暖和起来,便有种他乡遇故知感受。
他便在椅子上坐下来,继续观察着那个叫姚姬小尼做些琐事。
不知过多久,从楼阁上看见辆马车来到院子外面。走近,朱高煦看清赶车人正是王斌。他便快步走下阁楼,出去开院门。
来四个人,唯独杜千蕊没来,她应该被留在江东门外客栈等候。
“东西备好?”朱高煦带他们进屋,径直便问庆元和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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