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规矩,棺木上面有个插着卷纸或竹管小孔,此乃孝道行为;这礼数倒给朱高煦行方便,至少不担心被闷死在里面。
棺木响起几声沉闷敲击声。没过会儿,周围便恢复死寂和黑暗。朱高煦躺在里面,什也看不见,什也听不见,只有鼻子能闻到难受气味。
他在黑漆漆地方瞪着眼睛,不敢有丝毫动弹,躺在那里忽然有种死去感觉,心中说不出恐慌。他又心道:十几岁年轻汉子阳气重,若有未知之物,千万别来找。
但此时最怕,反而不是死人,却是忽然被活人打开棺木。
边,然后站上去。伸手便抓住墙头,他手臂用力往上拉,脑袋便缓缓到墙头。院子里没见着人,右方房子里透出亮光。他便小心翻上去,然后拉动绳子,把板凳拉上来。
他力气很大,单手支撑住身体,人便溜到墙内,放手跳下去,“扑”地发生个沉闷声音。
朱高煦小心地向那栋亮着灯光建筑摸过去,来到后门时,见后门虚掩着有丝光透出来,他便走过去轻轻掀开,从包袱里摸出条湿布巾捂住口鼻,立刻闪身进去,将门闩上。
进门便看见副大棺木摆在中间,往前面挂着白帘子、放着灵牌等物。朱高煦十分紧张,刚走两步,便见个人影走过来,他浑身都绷紧。
不会儿,他看清来人正是庆元。庆元走过来,看朱高煦眼,低声道:“东西用得不多,早已散,灵堂上人都在昏睡。”
朱高煦听罢,把湿布巾从口鼻上拿开,他早已顾不得害怕,此时不敢耽误分毫,立刻从包袱里掏出把铁橇,用布巾垫住以免弄出声音,便上前撬已经钉死棺木。他手臂上肌肉股起,均匀地用着力,那棺木慢慢地撬开!
他先将包袱里缠着布铁锤递给庆元,便小心翼翼地打开棺木。里面躺着个穿不知多少层厚寿衣人,脸遮着,身上盖着被子。
朱高煦瞪圆双目,双手合十,对着里面默念:打搅你,实属无奈。心怀敬意,只想稍借个地方,万勿怪罪!
他便伸手将里面人掀到边侧躺,又掀起垫在棺木底部褥子隔在中间,他便跨进去,躺下时闻到股草木灰和难闻气味。
朱高煦点点头,便眼睁睁地看着棺木缓缓合上,庆元小声声音道:“愿公子走运。”光线便渐渐地消失,完完全全黑暗笼罩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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