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浑身颤抖地蜷缩在那里,看着朱高煦说不出话来。
两个士卒走在前面,朱高煦跟着他们出宅子,指着巷子口道:“那边!”
俩人不知所措地走到街上,又被驱赶到马车前站定。朱高煦走到他们面前,忽然挥起拳头,“砰”地声打在个士卒下巴上,他出拳极快,另外个士卒还没反应过来,也挨拳,俩人顿时昏过去。
朱高煦便与王斌道,陆续抬着两个士卒丢进马车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“扑通”声,朱高煦转过头时,便见刚才衣衫凌乱妇人跑出来,正跪伏在湿地里不断地磕头:“求贵人收留!奴家公婆回来,见儿子孙子都死,饶不奴家,您好人做到底!”
朱高煦循声声音,走进道门口,先在屋檐下发现具倒在血泊中男尸。王斌转头看朱高煦眼,便脚踹过去,“砰”地声把房门踢开。
里面还有个无头孩儿,脑袋不知哪去。个妇人衣裳狼藉,被撕得七零八落,正双手抱在胸前,被个士卒按在张木床上,另个士卒正在忙乱地解甲。
那两个军士此时已回过头来,看着朱高煦和王斌。
朱高煦身穿甲胄,腰间刀鞘在黯淡光线中泛着黄金光泽。两个军士见状,放开妇人,站在那里。
“圣上下令你们对百姓烧杀掳掠吗?”朱高煦冷冷问道。
灰蒙蒙天空飘着细雨,连绵不绝。天地间光线渐渐黯淡,天正在悄然收尾。但这座被攻破坚固城池,悲剧并没有结束。
朱高煦站在座宅邸门口,望着长街深处。远处偶尔有声妇人尖叫声传来,在蒙蒙细雨中分外凄厉。
这时辆旧毡车驶到门口,王斌走上来,抱拳道:“王爷,马车备好。”
“走罢。”朱高煦道。
他说完便与王斌道,前后上毡车,伸手在木板上拍下,前边陈大锤便扬鞭赶车。
朱高煦愣下,他还没想到幸存者居然还
个军士道:“很多兄弟都在干,俺们百户也没管哩。”
王斌怒道:“你活不耐烦?”
俩人顿时闭嘴,局促地站在那里。朱高煦上前摘他俩头盔扔掉,二人不知所措,个士卒忙讨饶道:“看在俺们为圣上卖命份上,您饶俺们回罢,俺们知错哩。”
朱高煦听得有点心软,马上便吸口气道:“大明天子给你们发饷,是让你们来杀百姓?走!”
两个军士便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门,朱高煦从怀里掏出把大明宝钞,看眼那妇人,“杀人偿命,他们会受到严惩。”
马车缓缓地在街巷之间穿梭。朱高煦用手挑开车帘角,借着雨幕中朦胧光,瞧着外面光景。过会儿,便听见“砰”地声响,朱高煦急忙掀开帘子,循声望,便见旁边巷子里两个披甲士卒冲进道房门。
“啪!”朱高煦在木板上拍下,前边便传来“吁”呼声,车马继续向前走几步便停下来。
车厢里俩人走下马车,朱高煦对陈大锤道:“等着。”
陈大锤抱拳道:“得令!”
朱高煦便与王斌道,疾步向巷子里走过去。他们走到那道被撞开门前,便跟着闪身进屋。里面传来个妇人声音:“军爷饶命,军爷住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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