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之后,王师便携胜继续北上,前往北平。但朱高煦明白,大伙儿在北平逗留不会太久,父皇接燕王府上人,便会很快返回京师。
以父皇果决作风,三下五除二就能办妥北平事,留给朱高煦时间并不多。
朱高煦带着陈大锤赶马车,先回郡王府,便见杜千蕊脸惊喜地迎出来,王贵等人也前来迎接。杜千蕊美目眼巴巴地看着他,他却顾不上来,转头对王贵招招手。
王贵忙附耳过来,朱高煦便低声道:“去开后园子门,让陈大锤赶车进园子。”
“奴婢遵命!”王贵道。
王斌执军礼道:“末将告退。”
朱高煦走到上房前,忽见那个妇人正站在那里,他也没兴趣理会,推开房门便进去。妇人赶紧跟过来。
朱高煦看她眼,头发乱得像女鬼样,身上衣裳倒是包住身体,却是被撕得十分破烂。
“那些乱兵所作所为,天之间便让你家破人亡,十分抱歉。”朱高煦叹口气道,“不过说话算数,犯事乱兵已死。”
又长又乱头发中,双疑惑眼睛看着朱高煦,颤声道:“咱们家人不是恩公杀,恩公救奴家命,为啥那说?”
有罪。他见妇人额头“咚咚咚”直响,便道:“赶紧起来……上车!”
“谢恩公大恩大德……”妇人踉踉跄跄地奔过来。
妇人爬上马车,瞪着惊恐眼睛,看向堆放在里面两个人,她或许以为是死人。
朱高煦“啪”地拍下木板,外边传来鞭声,马车比之前赶得更快。
回到驻扎府邸,陈大锤叫当值亲兵把大门打开,径直将马车赶进府中。等朱高煦等人下车时,正在间柴房跟前,周围个人都没有。
就在这时,门楼外个妇人从马车走下来,朱高煦看眼,正是在济南城“好人做到底”带回来妇人,已经换身衣裙,看起来竟长得挺俏,至少比郡王府里那些丫鬟好不少。
朱高煦对妇人招招手,便转身走进院子里间倒罩房。等那女子进来,朱高煦便叮嘱道:“今后别提你悲惨过往,免得流言四起。明白?你就说,你是在山东布政使司那边买。”
那女子便怯生生地点头。
朱高煦马上就走,径直去内厅书房,顾不上换下风尘仆仆衣裳,便在椅子上坐下来。
缓口气,他便伸手
“罢。”朱高煦有点疲惫地说道,“反正不好受就是。”
朱高煦指着外面道:“旁边有间卧房,你自己去找身衣服来换。院子里打水井。”
妇人点点头,缩着脖子退出去。
朱高煦拍大腿,忽然想道:不会有流言说老子烧杀**、掠夺妇女罢?
……
他伸手将浑身发抖妇人拽下来,说道:“你先到外边等。”
妇人顺从地低着头走,连声音都没发出声。
朱高煦便对陈大锤道:“将他们绑,嘴堵上!明日早,送你出济南城,你先赶车回北平。找地方先躲几天,等随大军到北平,再带你进城,免得被守城将士查车。”
陈大锤抱拳道:“末将得令!”
朱高煦呼出口气,便转身离开柴房,他看眼疑惑不解王斌,也不多说,径直挥手道,“王千户去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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