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身穿浅红丝绸襦裙、大红帛带
杜千蕊走进来
，端着
只木盘，上面放着盆蒜油烫生蚝、只细颈酒壶、两个酒杯、两双筷子，她轻轻将东西放到几案上，然后屈膝道，“王爷、王佥事，请慢用。”
王贞亮转头看着杜千蕊，张着嘴，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名字来，“叫甚
来着……”
“小女子杜千蕊。”她轻声道。
“对！对！”王贞亮看着她，又转头看朱高煦，笑道，“哈，高阳王真是性情中人，怎把富乐院姑娘也弄到这里来啦？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朱高煦笑道，“不过今日咱们相逢乃因徐旧，自然都要是故人才行。纵是萍水相逢之人，数年之后却能在别处重逢，是不是别有番感慨呀？”
处。对，几年前孝子街那处仓库，还在表兄之手？”
王贞亮点头道：“还是那俩老夫妇守着。”
朱高煦道：“那便好，要是
想与表兄徐旧，便拿半块玉送去孝子街，与你手上那半块正好合拢。”
王贞亮看朱高煦眼，“高阳王想得周到。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，“若能帮到你们家地方，定会尽力。以报当年表兄出手相救之恩。”
王贞亮笑道：“高阳王当真是个妙人儿！”
朱高煦心道：觉得你爹才是个妙人儿。
他便又说道，“杜姑娘亲手做生蚝，不知此时有没有这种做法，也不知是否合表兄口味。先尝尝，吃再说！”
“高阳王，请。”王贞亮道。
朱高煦笑道：“都是故人，总顾着那些繁文缛节便没意思，随意随意。”
王贞亮听罢忙道：“不过举手之劳，不敢不敢。”
“记得原来表兄做过锦衣卫佥事？”朱高煦又问。
王贞亮道：“现在咱们父子都已卸任，赋闲在家。”
“无妨。今日冒昧相邀，只是想听听建文朝时、官场逸闻趣事。表兄可否说说？”朱高煦微笑道。
“愚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王贞亮拱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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